父子两人一同把赵信送出府外,直到他登上马车离开。
“国公府的人情已经没了。”
回府后,只有父子两人在,苏文炳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家老三,说话也少了几分遮掩:“国公府的一个人情,换来了一段雷击木。”
“也不知是亏了,还是赚了。”
苏安迎着自家老爹的眼神,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猜测:“您放心,自是不会亏的。”
听了这话,苏文炳脸上笑意更浓,但仍旧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只是微微点头:“拿着东西去吧。”
“你嫡母那边,我还不知道怎么解释呢。”
说完这话,苏文炳就忍不住苦笑了起来。
他给苏安国公府信物的时候,没想到赵国公那老狐狸会派世子前来。
赵国公府世子带着箱子登门,旋即,自己就把老三也喊了过来,这事,是瞒不过赵燕这个府中主母的。
见自家老爹这副模样,苏安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可就不干孩儿的事了。”
说完这话,苏安就招呼小厮进来,把箱子抬去他的小院。
目送苏安离开,苏文炳站在书房门口久久没有挪步。
他只希望他的猜测是没有错的,若不然,老三可就真是败家的混账玩意了。
果然,苏安刚让人抬着箱子回自己的小院。
这边,赵燕已经拉着脸,直奔苏文炳的书房而去。
“老爷。”
一脚踏进书房,赵燕刚喊了一声,就瞧见了书桌上的玉佩,不由得浑身多了几分寒意。
示意身边的丫鬟在外面候着,然后转身关了书房门,这才冷声道:“老爷把赵国公府的信物拿出来作甚?”
“可是老三又在外闯祸了不成?”
苏文炳叹了口气,把桌上的玉佩拿了起来:“你多虑了。”
“下面人没告诉你,是赵国公府世子抬着东西来咱府上的?”
说这话的时候,苏文炳多少有些心虚,但捏着手里的玉佩,又觉得心安了许多:“至于其他的,你不要多问了。”
赵燕深吸了口气,看着苏文炳手里的玉佩,身上的寒意散去了许多:“既然老爷不想说,我不问也就是了。”
“但不管老爷对安儿如何宠爱,也需记住,论才情、品行,安儿不如越儿。”
“论嫡庶长幼,越儿是嫡长子,而安儿是庶子。”
苏文炳起身,拉着赵燕的胳膊,把她按在了椅子上,语气温和:“你瞧瞧你。”
“我不就是为安儿谋了個东西么?”
“至于如此动怒?”
“好歹安儿也是在你跟前养大的,他若有所求,你真能断然拒绝?”
“咱们夫妻多年,我是知你的,刀子嘴豆腐心,心里也是疼着安儿的,若不然,但凡你这当家主母动动手指,他也活不到今日。”
苏文炳一边说着好听话吹捧赵燕,一边小心观察着她的脸色,见她面色逐渐缓和,这才彻底松了口气:“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越儿是咱们的嫡长子,日后是要继承这个家的,这是祖宗传下的礼法,谁也不能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