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抽屉拉开的一刹那,宪兵呼吸漏了半拍,瞬间脸都绿了。
然而还没等他有所反应,他办公室的门已经被推开。
……
当宪兵总长看着抽屉里的那条价值少说10银元的马牌香烟,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当然,是苦笑的成分多一些。
当天他听说墨梓安买了烟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要出事,他特意告诉所有宪兵外出时锁好门窗和抽屉。
但是没有用。
当他得知墨梓安声称丢了烟时,心里不禁感叹,难怪都说这届学生藏龙卧虎,而且社会成分要比往届杂——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是有人捣鬼,手段甚至显得很简单幼稚,但你就是没办法。
由于职能缘故,普通军队看见宪兵天生就怵一头,眼前这种事算是宪兵为数不多的真软肋。
这群学员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我们有办法反击,而且是明着的,你防不住。
“其他人回去休息,你来我办公室一趟。”宪兵总长把宪兵队长叫到了办公室。
二人来到办公室。
“长官,我……”
宪兵队长要开口解释,却被宪兵总长直接打断了。
“行了,我都知道,你回去吧。”
刚到办公室,宪兵总长就摆了摆手直接赶人,“估计明天一早,陈老就该找我了。”
果然,第二天一早,宪兵总长就被叫到了副校长室。
“小赵啊,我安排你的事到此为止吧。”老人陈志铭坐在办公桌后,笑眯眯地道,“辛苦你了,每次都是你当坏人。”
“是,副校长。都是为了帝国,不辛苦。”
宪兵总长身体微微一正,而后问道,“陈老,我经手的上两期学员,都要持续到新兵训练结束,今年……会不会太短了。”
“无妨。”
陈志铭点燃了自己的雪茄烟抽了一口,“这届学生的质量你也看到了,该扛不住的已经走了,剩下的人甚至开始反击了,再做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有脾气的兵才是好兵嘛。”
“是,只是我听说,东南那边有了些动作。”宪兵总长道,“沈一好像产生了些许误会,以为是陆军这边……”
“哈哈哈,不如说如此正好……”老人神秘地看了眼前的人一眼,“我会处理的,你不用担心。”
“是!”
“好了,你回去吧。”
老人轻轻吐了口烟气,弹了下烟灰:“人家那边已经找到教导主任了,说是误会,丢的不是那一条,那一条是小王自己买的。”
宪兵总长一愣,而后敬了个礼,离开了办公室。
等人走后,老人陈志铭把雪茄架到了烟灰缸边缘,从办公桌的暗格里拿出了一本活页册子。
陈志铭分别翻到了带有墨梓安和韩大福照片的两页,在上面标注了什么后,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听筒,哗啦哗啦地拨了5下号码盘。
“喂,是我,陈志铭,给我接……”
……
另一边,随着宪兵的事情告一段落,众人的所有注意力再次全都铺在了训练上。
沈一仿佛压根没有理会宪兵这档子事儿,就只是按照计划推进自己的训练日程。
而训练量和难度在肉眼可见的加大——
上午学最简单的匍匐前进,下午就要进入到持械匍匐过限高铁丝网。
然后第二天,他们匍匐的道路上就被铺满了碎石。
最后,沈一在他们的头顶架了一挺重型机铳,2.5微寸(12.5mm)的子弹以一定角度在他们头顶不停咆哮,射界的夹角给这群年轻人只留下了一个极为狭小的空间。
机铳在咆哮,沈一也在咆哮,不过终是机铳的嗓门要洪亮一些,墨梓安在这么多次训练中只听清楚过沈一的一句话。
“记住!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训练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奔跑、射击、奔跑、匍匐、奔跑、掷弹.....
训练科目每天都在增加和变化,但奔跑是每天雷打不动的科目。
又有人开始不理解了——他们是军人,又不是夸父,并不需要追太阳。
但墨梓安却深知在当前的这个时代,两条腿的重要性——毕竟上辈子的先辈们就是用两条腿跑赢的车轮子。
所以这方面的训练他不光自己积极完成,还总是端正自己班组内成员的训练态度。
当然。
然后还要继续苦逼地去扫马厩——宪兵是摆平了,但他的惩罚命令是沈一下的。
造孽啊!
直到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