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皱起了眉头,走到了一个看上去最镇定的女人面前,“你好,我叫沈一,是一名少校,是来救你们的,我能问你一点儿事儿吗?”
女人点了点头,抓住了沈一的袖口:“我、我是沙河子镇的公学老师,我家里还有个父亲,求你……”
沈一没有顾及男女有别,轻轻握住了对方的手,尽量放缓自己的语气:“你放心吧,这里的所有人都能被救走,帝国的大军已经包围这里了,你在这里应该待了些日子,我可以问你点事情吗?”
听到沈一的话,女人果然神情一振,情绪也镇定了下来,有些突兀地缩回了自己的手后,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你知道这里除了这群人贩子,是不是还有一些雇佣兵?”沈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柔和,“其中还有一些精灵,就是耳朵长长的那些。”
女人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
沈一眼前一亮,“能和我说说吗?”
“你说的雇佣兵这几天才过来的,我听见了一些带有外邦口音的光武话,但是没看见模样。”女人努力回忆着什么,“哦,对了,那些匪徒当时说,说什么……跟谈好的不一样?”
“对,他们好像产生了口角……”另外一名女性补充道。
沈一露出了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接着问道:“也就是说,这些雇佣兵和他们不算是一伙儿的?”
“对,他们是外来的,昨天确实跟他们起了冲突,但是现在这些雇佣兵在哪我们也不知道……你们要小心,这里的匪首好像是灵武者。”
“放心吧,我们都有安排。”
沈一点了点,对着女人又安慰了几句,随后站起身对着胸前的通讯器说道:“准备攻击,注意匪徒房间里也藏有分散人质,已确定雇佣兵不从属于匪徒,但若有反抗,一律格杀。”
“收到!”
正式的攻击悄无声息的开始了。
断崖的边缘突然攀上了一只手,第三小队的教官宋陈一马当先地跃上了崖壁,随后他正好看见围墙外的三名匪徒哨兵被同一时间狙杀。
断崖一侧的警戒被瞬间解除,宋陈带领的首府军校剩余人马成功通过钩锁登上了墙头。
紧接着,所有的外围岗哨都被一一抹除。
然后西北第一兵团的大部队开始行动,据点的大门被首府教导中队的学员打开,进攻部队就这么毫无阻碍且悄无声息地攻入了据点。
据点内的结构并不算复,进攻部队很快就填满了据点内的大部分街道。
“行动!”
一声令下,动若乍起的雷霆。
几乎所有的房门被同一时间破开,接下来的步骤异常简单,反抗就杀,投降就抓,很多人甚至是直接从被窝里揪出来的。
......
匪首躺在三层土楼的二层,搂着两个抢来的女人幽幽转醒,看了一眼墙上的机械钟——寅时5刻(早晨5:15)。
昨天跟那群雇佣兵起了冲突,为了平息自己怒火,晚上他“操劳”到了很晚。
听着外面的喧闹声,睡得迷迷糊糊的匪首打开了窗户,就在这一瞬间,一股莫名的危机感袭上心头,让他打了一个激灵。
一道好像天外而来的火线转瞬而至,就好像是不可闪躲的天罚,终于降临了他的头顶。
火线击碎了他尚未来得及凝实的以太盾,贯穿了他的脑袋,在他的脑门上开了个天窗。
体液飞溅。
匪首的身体无意识地后退了几步,砸翻了身后的桌子,随后屋子里响起了两声尖叫。
远处的主峰上。
“漂亮!”
蒋兴举着瞭望镜,大声称赞了一句。
匪首已诛,但任务还远没有结束。
......
“这里就是地道入口?”沈一走进了一处毫不起眼的土屋。
“是、是的。”
被旁边杜匙拎着脖领子的匪徒哭丧着哀求道,“长官,饶命啊,长官,我也是被逼得的呀,我家里还有八十岁老母……”
“老母?你抓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老母?嗯?”杜匙怒道。
“别废话!”沈一打断了匪徒,质问道:“入口呢?”
“就在那儿呢,床板底下。”匪徒指了指床铺,“那群尖耳朵进了地道就翻脸了。”
“呵呵……”沈一冷笑着问道,“这群精灵雇佣军怎么找上的你们?说!”
匪徒道:“我、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直接找过来,说是要谈买卖。”
沈一继续问道:“那地道下有什么?”
“不知道……”
砰!
“啊……”
匪徒惨叫一声,捂着大腿倒在了地上,沈一这一枪打得极有水准,子弹穿过了肌肉,甚至短时间内不会造成大出血。
但匪徒的裤裆里已经传来一股子尿骚气。
“哎呦……几位长官,我们是真不知道啊,我们在这儿也有几年了,从来不知道下面有东西,这个洞口都是那帮子精灵弄出来的啊,我说的是实话呀……”
沈一闻言和马少校点了下头,随后面色阴沉的马少校一努嘴,旁边两个士兵就架走了匪徒。
不再理会外面杀猪般的嚎叫声,沈一掀开了床板,看向了黑洞的入口,“看来得下去一趟了。”
马少校脸上的阴沉变为了凝重,“是啊,这下面究竟有什么,让这群精灵费这么大周折?”
沈一摇了摇头,“不清楚,也猜不到,这群精灵早有预谋,那么就说明他们早就知道这里有某种地下结构。”
沈一说着径直走向了门外,“事不宜迟,我去抽调人手,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