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滚。”我一把拍开对方一直摸着我脑袋的爪子凶狠的拒绝。 “你看过这些东西后再考虑喝不喝红酒吧!”他干脆利落的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挂在墙上的电视。 五十多寸的液晶显示屏突然显示出一张张的照片,我一看到那些照片,立马炸了。这混蛋真是太不要脸了,居然把我跟他滚床单的果照制成相册,还配上一段让人面红耳赤的音乐。没错,果照的另一个男主角就是面前这个看上去文质彬彬,实际上卑鄙无耻至极的斯文败类。 我扑上去抢过遥控器连忙关掉一直在播放的电视,然后把遥控器直接砸在墙上,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遥控器立马四分五裂的掉落在红色的地摊上。然后我怒火中烧的对老神在在一点也不把我发狂的举止当回事的男人咬牙切齿的道:“不就是喝红酒吗?谁怕谁。喝完就把底片给我。” “好,只要你乖乖的,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他朝我伸出右手,示意我把手交给他,估计也是想看我到底听不听他的话。这混蛋的控制欲一点也不比迹部景吾差,也许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我下意识的咬着下唇,拿着一双快喷出火的眼睛瞪着对方。 “嗯?”他微微歪了下瑰红色的脑袋,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个浅淡的笑,伸出的手掌依旧停在半空中,似乎我没有给出他想要的答案,他就一直维持着这个动作。 在心底催眠自己不要意气用事,自己是斗不过这种无法用正常思维逻辑去衡量的无耻之徒。再三权衡之下,我才伸手搭上他修长的手。他手的温度挺高的,十分暖和,一点也不像他的人。 “一直想这样牵着你的手,现在终于实现了。”他微微收拢手指把我的手包裹在手心,那双赤色的眸子满足的眯成了月牙弯,像个孩子得到了一直想要的玩具般开心。 “……”十年后的我到底是怎么惹上他的?简直就是一场人间惨剧。感觉自己现在就是落到狼窝的羊,在狼还没有把我拆吃入腹前随心所欲的耍着玩。 他把我拉坐在他的身边,一边把玩着我的手,一边把脑袋倾靠在我的耳边用命令式的口气低声道:“离开迹部景吾。”他的呼吸轻轻浅浅的喷洒在我的耳朵里,引起我微微不适的缩了下脖子,他见状却不以为然,甚至轻笑不已。 听到他这理所当然的命令,我不可置否的反问:“然后呢?”离不离开迹部景吾不是我说了算,看看迹部景吾那蛮横的态度,就知道在这件事情上我压根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当然这种话我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留在我身边。”他说出了完全不符合他人设的话。 “哈,你真是搞笑,你以什么身份命令我。”我冷笑。一个两个都这么的自以为是,真是让人受不了。男人都是这么的大男人主义吗? “照片要是不够,我这里还有视频,要看看吗?高清□□。”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从潘多拉的魔盒里冒出来的恶言恶语,让我听了寒意从脚底板直往头顶上窜。 “我杀了你。”我心底的恶意就像是溢满的水不停的往外冒,我扭过头,满脸扭曲的一把将一直挑衅我的男人扑倒在沙发上。双手刚想掐在他的脖子上时,却被对方眼明手快的一把擒住,然后他动作迅速的一个反转,我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反倒被对方压得死死,毫无反抗能力。 “起开。”我的双手被对方一左一右的直接压制在脑袋两边,双脚也被对方的一条腿给压在沙发上。他的身体悬在我的上方,瑰色的头发因为地心引力而垂在半空,赤色的眼睛带着淡淡的笑意俯视我:“我一直奇怪自己怎么就栽在你手上,明明我喜欢品格高雅的女性。” “因为你贱,得不到就是最好的。”我逮着机会就嘲讽对方。 “有句话你说对了。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对方嘴角扯开一抹浅浅的弧度。 “我跟迹部景吾亲过嘴,上过床,一起洗过澡。”无可奈何之下,我只能说这种恶心人的话,希望能勾起一般男人都会介意这种私密事的隔阂心,以此达到逼退对方的意图。 “这种事情三年前我们就做过了。你跟越前龙马不也一一尝过。”令我没想到的是对方一点也不介意的态度。反而说出十年后的我曾经跟谁交往时发生过的事。 “你给我闭嘴。”虽然是我自己主动说出口的,但是在对方无动于衷反而以此打压我的时候,我的脸皮再厚也不可能敌得过对方,我真是小看对方了。 “这三年,我无时无刻都在怀念你在我耳边呐喊的声音。”对方好像流氓附体,在我耳边说着一些下三滥的话,那模样简直就是一匹狼,还是很烂很色的那种。 我气得浑身发抖,却只能用嘴巴叫嚣:“闭嘴啊混蛋。” “好久没听你这样骂人了。”对方把我的两只手直接用一只手固定,然后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掐着我的下巴,拇指压在我的嘴巴上细细的摩擦:“品格高雅的女人永远都要保持安静素雅的言行举止,实在无趣的很啊!” 我瞪着悬在上方的男人,在对方一直用拇指摩擦我嘴巴时,我忍无可忍下张开嘴巴直接咬住对方的拇指。 我是真的下了狠心去咬,咬到嘴巴都有了淡淡的血腥味才松口。 而被咬的人却依旧保持着脸上那浅淡的笑,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在看到被咬得冒血外加一圈牙印的拇指时,反而把那拇指放进自己的嘴巴里吸,用吸果汁那样的方式吸。 我被对方这正大光明的撩人举止雷得目瞪口呆,感觉这家伙比迹部景吾还难搞。 对方半瞌着赤色的眼睛俯视我喃喃低语:“原来血是咸的,还有股铁锈味。” “神经病啊!快点起开。”我快被这家伙的一举一动给逼疯了。迹部景吾还没他这么难搞。 他突然把身体整个压在我身上,在我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岔气时,他与我面对面,然后对我说了一句明显内涵十足的话:“嗯,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咬我的吗?咬得可紧了。” “衣冠禽兽,斯文败类,不要脸……”我面红耳赤的破口大骂。我对这种人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还不如面对迹部景吾。 “你这张嘴得洗洗。”他说完就掐着我的脸颊固定住我不停晃来晃去的脑袋,然后俯下脑袋跟迹部景吾一样用男人惯常的套路堵住我喋喋不休的嘴巴。 屮,男人都一个德性。 “你不是说喝红酒吗?”男人的套路完事后,我面无表情的看着至今为止我都不知道真实姓名,有着一头瑰红色头发的男人。屮,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十年前?十年后的事情还是交给十年后的我来面对吧!现在的我真的应付不来啊!我去,心理压力太大了,吃不消啊! 他搂着我靠坐在沙发上,亲着我的发顶淡淡的道:“嗯,以后不用回迹部景吾那边了。” “迹部景吾那边你自己去解决。”反正对我来说不管是留在迹部景吾那边,还是留在这个新登场,我连姓名都不知道的人这边都没什么差别,只是换了个牢笼罢了。 他在我耳边轻笑:“真是没心没肺。” 我双手环胸冷笑道:“你逼得。”明明就是你自己造成的后果,现在却反过来斥责我没心没肺,真是神逻辑。 “晚上我带你去见我父亲。”他摸着我的头发浅声道。 “希望你父亲不会揍死你。”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这个男人面前总是不由自主的开启冷嘲热讽的模式。明明我是第一次见他,毕竟跟他有接触的是十年后的我,并不是十年前的我。 他对我的嘲讽无动于衷:“我父亲一直想见你。” “哟,父亲都让你搞定了,真是厉害了我的哥。”不知道为什么,这调侃人的话好像不用钱似的嗖嗖的从我嘴巴里往外冒。 他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轻笑道:“几年没见,嘴巴更牙尖嘴利了。” “几年没见?我的一举一动你都了若指掌吧!呵。”不过是没有直接见面,但是并不代表我的一举一动他不知道。 “我要不要把你跟越前龙马联系的事情告诉迹部景吾。” “你拿什么身份去跟迹部景吾说我的事?”既然你自己都不怕让迹部景吾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为什么要一个人承受这种压力?我又为什么要怕迹部景吾知道我跟他拍有果照,录有高清□□的视频?如果迹部景吾知道了这些糟心事,他是不是就不会一直想掌控我了呢?我突然醍醐灌顶,事情往另一个方向去想想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上下打量他:“前男友?不,越前龙马才是前任,你应该不算。” “嗯,还变聪明了。”他用赞赏的语气夸奖我,然后言词急转直下:“不知道你的伦子阿姨,塔子阿姨收到这种照片是什么心情?” “你……”我顿时无言以对。如果是伦子阿姨看到这种照片,我再也不敢见她了。虽然我才跟她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在那短短的时间里我也能感受的到她是真心的对我好,把我当半个女儿看待。再加上十年后的我还保留着伦子阿姨的联络方式,从这一点就不难看出十年后的我跟伦子阿姨的关系绝对比想象中的好。在外面怎么人来疯都可以,就是不可以让长辈知道,担心受怕是一回事,要是让长辈知道这种毁三观的事发生在视为女儿的孩子身上,那绝对是一种毁灭性的打击。至于塔子阿姨,估计也是十年后的我所认识的关系亲近的人吧!这种事情不用说也不能让她知道。在长辈面前,做晚辈的都是要脸面的。 “想吃什么下酒?”他的话锋一转又把剑拔弩张的氛围转开。 “没胃口。”刚刚还威胁我,现在又问我吃什么,你脑袋被门夹了吧!再说,对着你这种人我怎么还有心情吃东西?我在心里暗讽。 他突然朝我的耳朵哈了一口气,然后沉声道:“或者你想吃法国蜗牛?” “还是牛排吧!”蜗牛什么的,那是人吃的东西吗?就算有人喜欢吃,我也坚决不吃,我最恶心的就是软体动物了,不管是毛毛虫还是蜗牛都好恐怖,一提起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更不要说吃了。这混蛋绝对是故意说吃蜗牛的,也一定知道我恶心蜗牛。 他突然闷声笑了下:“你总是让我成就感爆棚。” 你就是个神经病,总是在我身上刷成就感,真让人讨厌。我横了他一眼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来着?”我突然问了他这么一句。我也不怕对方会怀疑什么,因为这种问题在男女之间纯粹起着调侃作用。 “在你的记忆里应该是突然出现在我的泳池里。而在我的记忆里,你的出现则更早。”他的脸庞突然弥漫着一种不可言说的神态。 “是吗?”屮,说了等于没说,要知道现在的我真的是一样也没有经历过。不管是迹部景吾,越前龙马,还是他,关于他们的事对于十年前的我完全就是一段空白期。啊,这种别人都经历过的事,而我还在懵懂期,这种感觉很屮蛋啊! “那段经历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没什么好说的。”说完,他拉着我站起身,和颜悦色的道:“你不是说想吃牛排吗?走吧。” 屮,男人都是一个样,只要遇到不想说不想回忆的事都是这种四两拨千斤的态度。对此,请让我翻个死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