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自己，这件事我承担责任。你们看着办，需要我写检查我就写检查。需要通报我，你们就通报我。

但是我得声明，你们不能只查我一个学校，要查都得查。也不能只通报批评我一人，要通报都通报。凡是有复习生的，无论多少都应该批评，收60个是违规，收一个也是违规，都应该进行通报批评。

刘主任说，你们违规就是你们违规，你不能因为别人也违规，就证明你就合理。所有人都做坏事，也不意味着你就应该做坏事。

宋青山说，我没有不承认我不是违规。我只是说，如果要处理违规就都得处理，一碗水端平。最好你把我的事向上级报告一下，我接受上级的处理。

刘主任说。你什么意思？你觉得你混大了，我就不能处分你了吗？

宋校长说，我没说你不能处分我，我是说，复习生的问题不是我们宋庄中学一个学校的问题，也不是我们桃源镇一个镇的问题，它是全县乃至全s全g普遍存在的问题。所以，如果要处理复习生问题，就应该放在更大范围内去处理。你们不能只处理我们一个人，只处理我一个学校，这太不公平了。大家都在违规，为什么只处理我一个呢？

刘主任说，你不要给我狡辩，不要跟我狡辩。你的错就是你的错，不要扯上别人。复习生的事我们先说到这里，你认账就行，等我们回去研究研究再做决定，看应该怎么处分你。

你说这都是学生自己买的？宋青山。你在我面前，就不要猫儿盖屎的演戏了吧？啊？这么多学生都买的资料都一模一样，你不会给我解释说都是碰巧了吧？这些事，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就别在这儿给我东拉西扯的打马虎眼儿了。

宋校长说，学生从那儿买，我怎么知道？他们为什么会买成一模一样的？我怎么知道？学生想买资料，学生想买什么样的资料，这都是学生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钱在人家手中，手在人家身上长着，我们总不能盯着看着不让学生买学习资料吧？

刘主任说，宋青山，你还有没有点儿脸皮儿？在这儿给我胡说八道，睁着眼睛说瞎话。老实说吧，你私自从资料公司那里到底买了多少资料？

宋青山说，我没有跟生产公司买过资料。如果你认定这是生产公司出的资料，那么就应该不是非法资料。你们卖给我们的资料是生产公司的，如果这些资料也是生产公司的，都是一个公司生产的资料，怎么你们那就是合法资料，这些资料就是非法呢？这个道理说不通吧？

刘主任说，宋青山，我今天不想跟你扯这些。咱们学生所用的资料，应该通过合法途径进行征订，任何人不得私自征订，所有私自征订的资料都是非法资料。

资料的事，你今天必须给我写出检查，说明情况。我们要就这一事件在全乡通报批评。以后，哪位校长，再敢私自资料，就地免职。

宋校长必定是胳膊别不过大腿，送走刘主任后。他把连主任叫过来让连主任替他写一份检查。

连主任跟宋校长说，宋校长，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看法，但这件事确实不是我说出去的。

宋校长说，我没说这件事是你说出出。像这样的事情，这么大规模一个学校，1000多号学生，这事只要做了，它就偷不了。

这怎么能偷的了呢？他们一个个比猴精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呢？我让你替我写一份检查。是因为你比我更了解刘主任，你看看怎么写好就怎么写吧。今天晚上我要到他家里面，登门谢罪。

晚上，宋青山带着江主任和连主任，约了刘主任到烧鹅仔见面。刘主任原本不想去但禁不住江主任连主任再三请求。刘主任答应去烧烧鹅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