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唇角微微勾起。
这辈子,嫁病秧子守活寡还是由姐姐来享受吧。
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之位就由妹妹我来坐了。
端坐床边的陆青梧眨了眨眼,好似不明白为何突然涌进来这么多人。
“臣女参见长公主殿下。”屈膝行礼。
长公主先扫视一圈室内,床幔放下隐约见里面躺着一个人。
陆青梧不认识长公主,但她认识长公主身上的服饰。
心提在了嗓子眼,她不敢想如果被长公主抓奸在床会是何等场面。
她本就是学医之人,救了质子虽然不好听,却也比毁了清白的好。
“床上是何人?”听不出长公主的喜怒。
反倒是陆婉柔痛心疾首地看着她,几次想要张口劝住全都咽了回去。
泪眼婆娑地流着泪,就像她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陆青梧回想一下原身平时说话的语气与仪态。
“回禀长公主,床幔后的人是梁国七皇子时晏。”
良久,长公主好似才想起来有这么个人。
“那你为何在这里?”她并没有理会为何时晏会出现在长公主府。
而是目光深沉的看向陆青梧,里面全都是探究。
陆青梧垂下头,手指紧张的搅着衣角,欲言又止。
同时抬起头朝着陆婉柔的方向看去,带着几分求助的意思。
陆婉柔见陆青梧没有与时晏滚在一起,她有几分失望。
不过并不影响她的计划,只要让他们绑在一起就行了。
对她的求助全当看不见。
陆青梧轻叹一声,然后伸手拉开了床幔。
“臣女在小花园遇见了昏迷的七皇子——这才带到这里为他疗伤,本不想扫了公主的雅兴,没想到还是惊动了长公主,是臣女的错。”
露出床上身上遍布伤痕昏迷不醒的时晏。
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冷气。
时晏是质子,时不时就会沦为嘲笑玩闹的对象这点并不奇怪,以往的十多年他都是这么过来的。
如果梁国一直衰弱下去他的死活无关紧要,可梁国这十几年越发的强大了,隐约间已经超过了大雍朝。
如今梁国兵强马壮。
时晏如果死在这里,等于给了对方开战的借口。
再有一年,身为质子的时晏就可以回到梁国了。
身为长公主自然知道时晏的重要性,在看见他那一身伤的时候面色顿时阴沉下来,薄唇紧抿没有问伤是怎么来的。
陆婉柔眉心一跳,前世她不曾知道时晏身上这么多伤,毕竟前世他们连圆房都没有过,这人就死了。
听着陆青梧这么说,满是恶意地勾了勾唇。
嘟着小嘴呢喃一句,“七皇子受伤找府医就好了,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传出去多不好啊,姐姐真是的——”
她布局这么久就是为了毁掉陆青梧的婚事,她可没有忘记今日之后皇上就会下旨赐婚。
脑中飞快地回想上一世的事情,眸底晦暗不明。
想到这里给站在门外的小丫鬟使了个眼色,让她把在长公主府发生的事情转告给父亲。
皇上给梁国七皇子赐婚自然有目的。
等时晏回国之后自然要带着皇子妃的,到时候用家人作为要挟让她做个内应,最好是能偷出来布防图。
当然还有另一从目的,丞相府在朝中的势力越来越大,新帝早就心有芥蒂,这才准备将丞相府的嫡女分别嫁给废物皇子和敌国质子。
大雍朝民风开放,男女大方并不严重。
但未婚男女如此独处一间房着实不太好,说出去也不好听。
长公主沉吟片刻:“你会医术?”她怎么不知道丞相府的嫡女还会医术。
终于问到医术上了,陆青梧低声道:“臣女从小长在外祖母家,外祖母是神医谷谷主兰卿儿,从小臣女耳濡目染,懂几分医术。”
听到神医谷三个字的时候,长公主的面色缓和几分。
事情发生在长公主府上,不易宣扬,目光带着警告扫过众夫人。
“今日之事本宫不希望听见京中有任何传言,懂吗?”
臣妇们纷纷应是。
长公主离开时视线放在陆家姐妹身上转了转了,心中有了计较。
经过这么一闹腾,百花宴开的并不热闹,没多久便散场了。
——
众人散去,床上昏迷不行的时晏缓缓睁开眼睛,注视着陆青梧离开的背影,眼底浮现一抹兴趣。
“阿五,盯着她。”一道黑影从暗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