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松不禁有些迟疑,王冲则说道:“统领,襄国往北已经不是咱们的地盘,继续追下去,恐怕氐族人会有埋伏,依末将之见,还是就此停下的好!”
朱松点点头,说道:“我也这样想!”
那报信之人愣了一下,问道:“您的意思是,不要再追了?可是苟将军还在带人追击敌人!这”
朱松看了王冲一眼,说道:“这边地形你熟悉,你带几个人前去探路,追查氐族人的踪迹,我带人跟上!”
“末将领命!”
朱松又对那报信之人说道:“回去禀报你们将军,在没有搞清楚氐族人的状况之前,不要盲目追击!苻洪既然没中计,足见此人诡计多端!切不可大意!”
“属下记住了!告辞!”
苟英带人追了一夜,直到大约天亮时分才停下,却始终没有看到氐族人的踪迹,而此时,他们已经追出去数百里。
“奇怪,怎么追了这么久,还是没有看到氐族人踪迹!”苟英不禁纳闷。
一旁的手下喘着粗气,说道:“将军,会不会氐族人根本没从这个方向走?”
“不可能!他们若是往北撤退,只会从这条路走!”
“没道理啊!咱们追了一晚上,再不济,一路上也该留下点蛛丝马迹!怎么会”
苟英似乎突然想明白了什么,立马对手下吩咐道:“去前面看看,可有兵马走过的痕迹?”
“是!”
几个骑兵冲了出去,度并不快,一路走一路查看,其中人干脆跳下马背,沿途仔细看着地面。大约半柱香之后,几个人回来禀报道:“启禀将军,前面没有骑兵走过的痕迹,甚至连一个马蹄印都没有!”
“糟糕!”苟英连忙调转马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后,说道:“中计了!看来氐族人真的没有从这里走!”
手下问道:“可是您刚刚说了,如果他们往北撤退,只会是从这条路!”
“这就说明了他们根本没有从这里走过!我们追错方向了!”苟英说着,问手下:“给朱松传信的人回来没有?”
“应该没这么快!”
“回头!”苟英对手下吩咐道。
苟英虽然不知道苻洪到底带着他的人马从哪条路撤退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追错方向了。
走到半路,报信的人迎面赶了过来,喊道:“将军!”
手下连忙问道:“朱松的狼骑尉呢!”
“回禀将军!”报信的人气喘嘘嘘的勒马挺住,禀报道:“朱统领觉得盲目追下去恐怕有诈,但说是会来与您汇合!”
苟英不禁叹息道:“朱松这小子比我精明!果然被他说中了!”
“将军,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先向陛下禀明现在的情况,我们沿着来的路走,一定能找到氐族人的踪迹!”说完,苟英又吩咐道:“继续赶路!”
跑出去不到二十里路,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苟英的手下喊道:“将军!是狼骑尉!朱统领的手下!”
“去问问!”
手下骑马迎了上去,与那人交流了一番,报信的狼骑尉扭头便走,手下回来向苟英禀报道:“将军,狼骑尉现了氐族人的踪迹,已经去追了!”
“什么?被朱松现了?”苟英有些惊讶。
“是朱统领手下那个叫王冲的小子现的!据说在襄国西北三十里处附近,现了大量的马蹄印,朝南边去了。”
“襄国西北三十里处?”苟英回想了一下,说道:“那不是襄国之战时,与诸胡交战的地方吗?”
“对!当时陛下带着我们据山坡而守,南北两侧有路可走,往西是山脉,看来氐族人是往南走了!”
“他娘的!”苟英懊恼无比,说道:“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