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又是追着你来的!”夏侯婵不屑白了关瑾君一眼,“我女儿都要满周岁了,谁还要缠着你,自作多情!”
她现在有女万事足,早就放下了。
如今再看,关瑾君有什么好?脾气臭不近人情,不过就是脸长的好看些,她家冯玉也不差啊!
最关键的是对她温柔又体贴,真正将她宠成了公主,哪像面前的这个木头,成天就只会冷着张脸,将来谁要是嫁给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当初她怎么就鬼迷了心窍非喜欢上他。
从前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嫌弃,夏侯婵斜着眼挽起乐瑶的胳膊往里走。
“那个表哥,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出来。”乐瑶心虚一笑,跟着夏侯婵进了屋。
这些年她是不是给公主灌的鸡汤太过了,瞧这波粉转黑也黑的太彻底了吧!
“哎呀!走了,你理他做甚!早知道他今日会来,我就不来了。”夏侯婵语气里满满是对关瑾君的嫌弃。
罪魁祸首·瑶赶忙岔开话题,“我特意帮栾栾定制的首饰,保管你会喜欢。”
何琳嘴巴张的老大,眼神呆滞的转向一旁同样呆愣住的郎君,发出感慨,“这两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关瑾君冷脸转身上了马车,须臾两人手挽手从铺子里出来。
何琳坐在马车上啧啧称奇看向门口依依不舍的两人。
……
马车里两人相对无言,乐瑶保持着一个姿势差不多一炷香了,屁股下一阵酸疼传来。
“你和公主怎么回事?”关瑾君神色淡淡开口。
乐瑶嘿嘿一笑,讨好道:“表哥,我知道你不喜欢公主对你死缠烂打,这两年我一直在不遗余力不辞辛苦任劳任怨……”
“说重点”废话这么多,显然是心虚,八成没干什么好事。
“其实也没什么,就,就”乐瑶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就是在公主面前说了许多你的坏话,给她洗脑,时间久了就这样了,表哥你别怪我,其实这事是有原因的。”
“做的好!”关瑾君眉眼带笑看向乐瑶,没想到困扰他这么多年的难题,就这样被她轻松解决了。
“你不怪我?”乐瑶不可置信看他,表哥这两年都经历了什么,怎么变得越发阴晴不定了。
她和别人联合起来骂他,他不仅不生气还笑的很开心。
马车里又安静下来,谁也没有再开口。
关瑾君这才注意到身边总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清甜香气,“你身上熏的什么香?”
他记得她不爱熏香的,这股香气时不时钻进他鼻子,直冲胸腔令人心绪难平。
乐瑶笑得越发尴尬,“我自己做的荔枝香。”
鼻子这么灵?该不会闻到她身上姨妈血的味道了吧!
古代没有卫生巾她很没有安全感,每次来姨妈总担心漏出来,还总感觉能闻到淡淡的经血味,所以每到这几天她就喜欢在衣服上熏香。
听了关瑾君的话,乐瑶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想离他远些。
关瑾君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声音清冷问:“你怕我?”
不过两年没见,怎得胆子越发小了,待他也生分了,这感觉很不好。
“没有,是表哥你这马车硌得慌!”乐瑶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娇气!”关瑾君嘴上说着嫌弃,心里却莫名舒服了。
马车在正门口停下,立刻有小厮迎上来,“大郎君回来了!快,快去报老太太一声。”
关瑾君下了马车,撑着伞站在旁边朝乐瑶伸手。
乐瑶一低头就见面前多出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的大手,这双握剑的手给人满满的安全感,摸上去有些粗糙刮着她的手莫名痒痒。
关瑾君看着掌心里白嫩如豆腐的小手,眉头微挑心口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爬一般。
下了马车,乐瑶立刻不着痕迹的收回了手,这一幕让她想起了两年半前,她初来镇国公府的情形。
“表哥,这像不像你第一次带我回家的那次,不对,那日表哥没有陪我回府,当时我心里可紧张可害怕了。”
想起那个时候她冒充乐瑶初进镇国公府时的心境,和现在简直天差地别,如今这里已然成了她的家。
关瑾君双眸微滞,看向身旁比两年前出落得还要明艳动人的小人儿,心口微动,“这一次表哥陪你,就当做是补偿好不好!”
乐瑶呆愣愣由着他牵进门,脑瓜子嗡嗡的,一句不合时宜的魔音飘进脑子。
你这该死的温柔,让我心在痛泪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