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说是他们硬要追着陷害我,陛下信不信?”乐瑶目光坦荡不惧天子威严。
“乐夫人是说我儿陷害你。”简汐红着眼眶看向乐瑶,“他才四岁,他懂得什么?”
“奴婢亲眼看见乐夫人将小世子推下去的!”乳母跪倒在地。
其余宫女也纷纷指正乐瑶。
“乐氏,你怎么解释?”惠文帝怒不可遏。
“父皇,瑶儿不是这样的人,她那么喜欢孩子的人,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夏侯婵不相信这事会是乐瑶做的。
“陛下,这里是后宫,小世子身份金贵,他的身边为何会只有几个宫女,其他人又去了哪里?”关瑾君冷冷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侍女道。
看着面前睁眼说瞎的众人,乐瑶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她最恨被人冤枉。
去他的皇权,爱咋咋地,不说出来她会憋死!
“我没有做,需要解释什么?”乐瑶毫不示弱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是我们非要请旨进宫的?还是我想一个人来这边的?是你们非要下旨让我们进宫,不进宫还不行;我要夫君陪我一起,你们又左一个右一个的拦,安的什么心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况且我有证据,事发时我就怕出事,特意躲着小世子绕道走,是乳母非要带着小世子追着我跑,事发后我站着一动没动,地上的脚印就是最好的证据,一看便知。”
和坤立即提灯上前查看,果然如乐氏所说,“陛下,乐氏所说不假!”
“一个脚印能说明什么?说不得是她从后面推的灏儿,又跑开了,这也未可知啊!”孙琼珍眯着眼冷冷说道。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这脚印先后是有迹可循的,若是乐氏是从后面推的那么她的脚印必然是最后一个踩上去的,应当是在最上面最清晰的那一个。
可您看这边,这三个杂乱的脚印最后一个分明是乳母的。”
“不,不是的!”乳母慌了神。
夏侯珏怒斥,“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朝廷命妇,来人将人拖下去严刑拷打,务必问出是受何人指使。”
惠文帝看向夏侯珏,眼中闪过一丝凌厉,“污蔑朝廷命妇是重罪,将这三个刁奴拉下去乱棍打死。”
“陛下……”乐瑶不服气,陛下这是有意偏袒幕后之人。
“陛下,内人怀有身孕见不得血腥,容臣先行告退。”关瑾君抢先开口。
“今日乐氏受委屈了,赏乐氏锦缎百匹、珍宝十箱,以示安抚。”
关瑾君拉着人离开。
惠文帝冷冷看着夏侯珏许久,“你实在令朕太失望了。”
“陛下,这事和珏儿无关,分明就是乐氏所为,您为何要偏袒于她。”孙琼珍不依不饶。
惠文帝停下脚步,看着孙琼珍怒火中烧,“朕偏袒的是你们。”
说完拂袖离去。
夏侯婵终于明白发生了何事,不可置信的看向夏侯珏,“皇兄,你这是怎么了,从前你不是最维护关瑾君的吗?他不是你最好的兄弟吗?”
“早就不是了!”也许早在知道他们是亲兄弟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不再是兄弟了。
夏侯珏眯起眼,今日算是彻底撕破脸了,“身在皇家我没得选,他同样也没得选。”
“怎么没得选,你明明可以选择相信他,做一个贤明的储君、做一个爱护手足的好兄长,别为你的私心和猜忌找借口,皇兄你变了!”夏侯婵无法理解,明明有的选却偏偏要用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欺骗自己。
“难道他就没有变吗?哑奴明明不是他的生母,他却隐瞒不与吾说。
哑奴明明没死,他却找了具假尸体,他这是想做什么?
母后说的对,若是他还当我是兄弟,为何这些事一字都未曾向吾提起。”
夏侯婵看着已经毫无理智的哥哥,不想再与他争论,“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