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得知此事之后,忙过来劝说贾蔷:“此事我会替你过去问问具体的情况,你莫要乱来。”
贾赦也来了,平日里面他都在看戏,并不怎么出现。
可现在贾蔷要去找贾珍寻仇,岂能不出来阻拦一二。
万一要是真的闹出来风波,整个宁国府都要沦为京城笑柄,丢脸丢人。
贾蔷则是微微叹息一口气:“哎,我只恨那秦家有眼无珠,竟然背信弃义,罔顾与我之间的约定,攀附叔叔家,以至于拒绝我与秦家姑娘的姻缘,转而让蓉哥儿迎娶她过门,作我嫂嫂。”
听了贾蔷的话语,贾政不解的询问他:“你这话可有什么说法没有?”
贾蔷从怀中掏出昔日从秦府捡来的秦可卿手帕,放在手掌上,拿出来给众人去看:“这是我与秦家姑娘的定情信物,此乃她随身绣帕,我与她早有约定,不曾想到竟然被叔叔横刀夺爱,实在是心头大恨啊!”
一时间,众人纷纷侧目,不曾想到此事竟然还有这等隐情。
贾琏等人倒也不是什么浑人,亦是讲道理的人,瞧见贾蔷拿出证据来,亦是免不得要为贾蔷说几句话:“既然你与那秦家姑娘早有约定,秦家又怎会如此出尔反尔,将她另许他人?”
贾蔷却是冷眸一笑:“女子姻缘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她一个姑娘家做主!那怕是秦业将自家女儿许配给市井屠夫,只怕也没有人能够拦得住,更何况是将其许配给我大哥。”
等众人消化完贾蔷诉说的话语之后,贾政也是皱起眉头:“我替你去宁国府里走一趟,问问我那侄儿的意见,看看此事能否回旋。”
说罢,贾政就离去,前往宁国府,找贾珍质问此事。
贾宝玉得闻消息也走过来,站在旁边,一边温声道:“蔷哥儿,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秦家姑娘既然如此不识抬举,心里没有你,那你又何苦痴痴纠缠,不肯罢休?”
贾蔷闻言则是眉尖轻轻一挑:“秦家毁约,叔叔欺辱侄子,夺妻之仇,岂是儿戏?”
贾琏连忙拉着贾宝玉去旁边,小声叮嘱:“你莫要去惹他,让他一个人在这里静静,缓缓自己的情绪。”
贾宝玉点头:“能有什么要紧的?我听你话便是。”
王熙凤自然也听闻消息,此刻正坐在王夫人的屋子里面与王夫人讨论这件事情:“哎,也是造孽,太太,你说那珍哥儿怎么会如此糊涂,让这两兄弟为争斗一个女子,闹得如此?”
王夫人也是过来人,想来是因为她知道那些男人都是如此,因贾蔷与秦家姑娘有盟约之故,也帮衬着贾蔷说话:
“秦家姑娘既然是将贴身绣帕给了贾蔷,又怎么能够毁约,改嫁他人呢。如此水性杨花的女子,便是将其明媒正娶入宁国府,只怕将来也是祸非福。”
作为家中太太,尤其是恪守三纲五常的太太,最是瞧不起这种姑娘。
王熙凤却有另外一番见解:“此事我觉着也不能够全怪那秦家姑娘,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倘若是父母恩允,儿女不从,怕也有不少殉情的痴情怨蝶。”
王夫人摇了摇头:“罢了,此事与我们没有关系,只要看好他们,莫要让他们闹出什么祸端来,也就是了。”
王熙凤则是心忧:“我看那蔷哥儿出手狠辣无情,借来京兆府衙门的刀,一夜杀了数千人,弄得满城风雨,血流成河,而今被珍哥儿如此欺辱,夺妻之仇,不共戴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