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敬看着贾赦,对最近家里面发生的事情,他心里也有几分叹悔之意的。
若非他整日玄修,又不回宁国府主事,放任贾珍胡作非为,只怕也难有今日之祸端。
现在贾珍死了,贾蓉眼看着也要被砍头,就连祖宗世袭传承下来的爵位,也都难以保全,这位宁国府真正的大老爷,看似从容淡然,却内心痛苦煎熬。
养不教,父之过。
分明是他贾敬不作为,眼下倒像是他们委屈求全,一退再退。
不过,贾珍死了也好,一个无能之辈,留着也是祸害。
贾敬心情复杂,颇为感慨,摇头叹息:“这家里面生了如此大的乱子,只怕我以后去了,也无颜去九泉之下见列祖列宗啊!”
贾政则是宽慰了一番贾敬:“这样的祸端是谁家都不愿看到的,现在也不是追悔懊恼的时候。当务之急是选出一个有能耐的人继承宁国府的家务,莫要如此搁置下去,恐生更大的乱子。”
贾敬浑浊的眼眸中突然浮现出一抹亮色,却不得不笑赞贾政的想法:“那你说说,我们应该选谁?”
贾政想了想:“纵览整个宁国府的嫡系血脉,也就只有贾蔷能够担当此大任,一来,符合礼法规矩,二来,此子才智学问,皆为上上品,可堪大用。”
贾敬本来极为失望,不过听到贾政话音里对贾蔷的赞赏,便忙问:“这贾蔷如何能耐?你快与我说说。”
贾政微笑:“此事还得从他分家之后开始说起...”
听闻贾蔷的能耐本事,贾敬心下震惊,摇头失笑:“他在家中,我亦是不曾去教导管束,不曾想到他竟然能够自学成才,倒是我们宁国府之福,或即挽苍天于将倾之际,拦狂澜于将倒之时。”
贾赦想了想,颔首点头:“政弟所言极是,那贾蔷乃是人中龙凤,才能实干不知道超过贾珍、贾蓉父子多少,而今宁国府即将崩塌,唯有请他回来主持大局,方才能够稳定人心,重振家业。”
贾敬闻言一怔,显然贾蔷能得荣国府两位老爷盛赞,着实有些令他觉着出乎其意料。
一个父母双亡,圈养在家中的正派玄孙,这人是从何处学来的本事竟然能如此厉害?
他满脸疑惑:“他师从何人?莫非是无师自通不成?”
贾政笑着:“他素来勤奋好学,乃是读书种子,兴许是从书中学来圣贤本事也未可知。”
贾敬想了想后,点了点头,又摇头:“即是如此,那就让他回来主持家务。”
贾赦:“那就这么定了。”
贾政笑了笑,抬头看向贾敬与贾赦:“宁国府经过这次这么一闹,未来或许能发生一些好的改变也不一定。”
贾敬苦笑:“罢了,儿孙不孝无能,酿成此等大祸,只求这贾蔷能似那王子腾一样,重振家风门楣,我就知足。”
见贾政还想说什么,他忙摆手阻拦:“不管如何,这家里面的事情,我却是不乐意回来的。当初既然出去,就绝不打算回来。神仙丹道才是大道,至于宁国府的事情,随他们去罢。”
说罢,站起身来,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