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监牢里面正在坐牢的囚犯们闻言,都觉得有些诧异,至于么……
能来这京兆府大牢里面蹲着的人,谁人不高喊着冤枉?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官府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便是冤屈死在这京兆府的大牢之内,只怕也无人会过来为他们收敛尸骨。
与其在这里做无用的挣扎,还不如坐着等死,能多活一天算一天罢了。
不过,众人也没多说什么,因为在这里的人都冤枉,也不至于笑话别人...
同为天涯沦落人,五十步笑百步,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
贾蔷为贾蓉倒酒,面对贾蓉癫狂的指责,仍旧不动如山,面不改色:“你喊冤枉也没有用,陛下定下来的旨意,无人敢违背。”
贾蓉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贾珍没了,宁国府本应该由他来继承祖业才是,当大老爷作威作福,享受荣华富贵。
可他现在沦为阶下囚,马上还要被问斩,心情很不自在,浑身毛刺似的心烦气躁:“贱人,一定是那个贱女人设计陷害我,不然的话,我又那里容易着了她的道,落得如此结果。”
这件事贾蓉觉着憋屈,莫名奇妙被按上一个弑杀亲父的罪名,他便是死了也觉着莫名的冤枉。
贾蔷站起身来,与贾蓉道别:“蓉哥儿,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贾蓉愣了一下,随后就冷哼了一声:“你这畜生,我死了,你好得了那偌大的宁国府是不是?我怀疑,就是你设计害我...好个蔷哥儿,当真是好阴险歹毒的心思。”
贾蔷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漠然:“蓉哥儿,你喝醉了,明日我会去刑场送你最后一程的。”
说罢了,他就转身离去,离开了这京兆府的衙门大牢。
贾蓉跑到牢门前,望着离去的贾蔷,高喊着:“畜生,你回来,你个畜生,你们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冤枉,冤枉啊!!!”
只是京兆府衙门的牢头并不惯着贾蓉,毕竟以贾蓉现在所犯下来的罪孽,打死都不为过。
牢头不耐烦的敲了敲牢门,冷笑着:“你莫要在这里喊冤枉,你问问这附近几个监牢里面关着的人,谁人不冤枉?”
“就说这旁边第三个牢房内被关押的穷书生,他家里面祖传的字画被衙门的老爷给盯上,随意找了一个罪名就将其抓过来关着,明日也与你一道午时斩首。”
“他难道不冤枉?只是他的冤枉,又有谁人会在乎呢?”
“这衙门大牢从来不干净,我们不管什么冤枉不冤枉的,我们只管看守你们这些犯人,不让你们跑了就行。”
“至于公道,哼,官府衙门里可没有公道二字。”
说罢,他也转身离去,只剩下贾蓉一个人,无力的瘫软在监牢之内,无声的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