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茹娘的不敢置信中,三人被引到酒楼最上面的雅间门口。门打开,里面主位上的人温和带笑的看着她们,像是跟她们很熟的样子,可是从未见过这个人啊?这时茹娘她们听到梁文渊的声音:“愣着干嘛?!快见过方将军!”三人赶紧上前屈膝行礼。
方天亮开心啊,终于把人弄出来了,后面就好办了,他说:“好了,不必拘礼,坐下说。你们就是玉安小子天天念叨的人啊,这就是玉婉吧?真招人稀罕,我是你哥哥的朋友,他还让我带礼物回来给你呢!”
茹娘和玉婉一头的雾水,想问却不敢开口问,梁文渊在呢,哪有她们说话的份儿,只是礼貌的微笑。
温哲让人抬进来两个木箱,放在梁玉婉身边。打开盖子,一个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另一个里面是满满一箱五颜六色的衣裙。方天问梁玉婉:“喜不喜欢啊?”
梁文渊被挤到一边,他提醒自己女儿:“还不快谢谢方将军!”
茹娘和梁玉婉再次起身行礼:“多谢方将军。”
方天亮瞪了梁文渊一眼,嫌他碍事,他在这里,这母女俩连话都不敢说,就失去了带她们出来的意义。想了想,方天亮打算卸磨杀驴,让梁文渊留下一块儿可以自由出入梁府的腰牌,把他赶了出去。让茹娘母女安心坐下,桌上陆续摆满京城时新的零食,方天亮招呼玉婉去吃。温哲再次介绍了他们与梁玉安的关系,并说出梁玉安半路去他处玩耍的谎言。
茹娘又起身朝方天亮深深一拜,玉婉也跟着学娘亲的样子行礼。茹娘忐忑的问:“敢问将军,玉安他是不是遭遇了不好的事情?”
方天亮心中咯噔一下,自己和温哲的演技这么差吗?哪里漏了馅,被她看出来了?嘴上死不承认:“嗯?没有的事儿,你怎么会这样想?那小子真的是半路不愿再跟着我们,自己跑了,还留了信给梁老爷,他没跟你说吗?”
茹娘更是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让春柳带玉婉去桌子另一边吃零食。她压下心中悲意,缓缓开口对方天亮说:“我们母女在梁府深居多年,从未出府过半步,今日将军却能让老爷答应让我们出来,定是有让老爷不得不答应的理由。想来,不是天大的好事,就是天大的坏事。我没从老爷那里看出他的欢喜,却从将军几位眼中看出对玉婉的爱怜。我们素不相识,凭什么能让几位如此呢?还请将军告诉我实情,玉安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有人敲门,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带着一五六个去八岁的孩童。方天亮对茹娘说:“这些我属下的家眷,是我找来陪玉婉一起玩儿的。”茹娘明白他的意思,让玉婉招呼那几个孩子一起玩耍,分享那一桌子的零嘴,自己和方天亮去隔壁继续方才的话题,不好的事,还是不要让玉婉听到的好。
“方将军,您就告诉我吧,玉安他到底怎么了?”
“哎,既然你已经猜出来了,我们也就不瞒你了。”方天亮亲口把梁玉安助他脱困,落水失踪的事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他和温哲做好了眼前妇人伤心欲绝,或者痛斥他们的准备,没想到茹娘听完他们的讲诉,却是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笑意,反倒安慰起方天亮他们,说:“还好,只是失踪了,应该是被水冲到下游去了,那孩子不太认路,应该是迷路了,给他些时间,他会找回来的。”见方天亮和温哲诧异的表情,解释道:“这孩子命苦,投胎到我的肚子里。他小时候落过一次水,差点儿丢了性命,幸亏得遇贵人相助,才有现在的本事。你们不用担心,那孩子皮实,命大,说不准正在回来的路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