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安吃过娘亲一大早起来亲手做出来的桂花糕,悄悄把新买院子的钥匙,自己的私章和给玉婉刻的印章都交到妹子手里,告诉她不要告诉娘亲。交代她如果遇到紧急情况,就拉着娘带和春柳去那里暂避。新院子不大,也在东市,离梁府没有很远,他请了一个老仆在那里照看。梁玉安还告诉玉婉,有机会出府,要去老兵铁匠铺看看。府外的消息和东西,霍一全会送进来,有什么需要,就告诉他,让他去完成。自己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娘亲和京城里的产业要靠她来照看了,有不懂的地方,就去聚源楼问管家,或者去怡心苑找父亲帮忙。
茹娘想着儿子这一出去,不知道又要多久才能回来,往他包袱里装了好几身贴身里衣,厚的、薄的都有,直到再也塞不进去。先前她一直说要去打首饰,却没顾得上去,要不就是梁玉安不得空,儿子口中提起的姑娘喜欢什么样式,适合什么风格,得傻儿子一起去挑选。赶在临行头一天,梁玉安终于把时间留给家人,茹娘带着一双儿女去了自己念叨了许久的首饰铺,她还不知道,她口中的首饰铺,实际上早没了,直到前几天才回到她的手中。
梁玉安带着夏言几人去了禁军大营,小院一下子安静了,整个梁府都安静了许多。
第二天,梁玉龙和梁玉坤就动手了。
归家客栈的大厅里,梁玉坤把手中的地契朝赵大金晃了晃,说:“这里现在是我的了,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收拾东西走人!”
赵大金惊诧的问:“这位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不知道?没有听到东家交代呀?你们莫不是拿了假的地契来糊弄我吧?”
梁玉坤身后的小厮上前一步,不屑的骂道:“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我们公子是梁家三公子,旁边这位是梁家二公子,哪有时间糊弄你们?还不赶紧收拾东西滚!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店里的顾客们听到动静,也出来看热闹,见赵掌柜他们忍气吞声的开始收拾东西,有人问道:“赵掌柜,你们走了以后,这房钱怎么算呀?”
赵大金歉意的说:“各位,对不住啊,这铺子现在不归我管了,你们得问这两位公子。”
梁玉坤他们是有备而来,带着熟悉业务的掌柜和伙计,盯着赵大金收拾个人物品,盯着他们离开,就着手开始接手。伙计们一个个去敲开客房的门,让客人们重新登记,从今天开始算他们的房钱。有人问,以前得到的优惠,归家客栈伙计们的对牌还能不能使用,得到的回答是:换了东家,那些是什么都不算了的。很多客人生气的退房离开,梁玉坤也不阻拦,你不住,外面有的是人排队要来住。
正在铺子里闹哄哄的时候,一队巡防营的官兵把铺子围了起来,不让任何人离开,不由分说的撞开各个房门,开始搜查。
梁玉龙眉头一皱,身后的小厮赶紧上前,向官兵的队长打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要影响他们做生意?带队的军官,看他们的打扮,知道他们非富即贵,客气的问了他们的身份,小厮昂着头,高傲的回答:“这铺子是我家三公子的,我们是梁府的,不知军爷围着这里,所为何事?”
那军官一听,又看了梁玉坤和梁玉龙一眼,没有隐瞒,说:“我们收到举报,说有通缉犯在你们这里入住,我奉命带人前来捉拿。”
梁玉坤嗤笑道:“哪有这么傻的通缉犯,敢明目张胆的住到客栈里?这位官爷,你莫不是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