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安他们赶过去的时候,军法处已经行刑了,老远都听到苏辞和另一人的惨叫,梁玉安想上去阻止,却被毛四林和杨开春拉住,小声劝道:“公子,你不能过去,你去了就是阻拦军法执行,你和苏辞都要挨五十军棍的!”
坐在上首的军官冷笑着扫视着下面看热闹的新兵们,大声说:“不管是谁触犯了军法,都要受到相应的惩罚。军营中不许寻衅滋事,现在只是罚打军棍,如果是在战时,那就是直接拉下去砍头了!希望你们不要违反军法,在我这里,军法不容情!”
梁玉安双手紧紧握拳,嘴唇紧闭,心里恨意翻滚:什么鬼军法?不分青红皂白,对上官大声说话都不行?!直到执行的两名士兵打完走开,杨开春和毛四林才松开梁玉安,几人一起跑到苏辞身边,借了个藤床把他抬到医师处,找人给他治伤。
转眼半个月过去,梁玉安再次来到镇北城裁缝铺,季兴昌看到他脸上的伤,担心的问:“七公子,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打了你?”
“没事儿,小伤,日常切磋不小心而已,不用担心。我们要是平时训练不努力,以后战场上就可能会丢掉性命的!”梁玉安脸上带着笑说。
季兴昌将信将疑,可是梁玉安已经转移话题,问他京城里的东西送来了没有。季兴昌回答:“京城的药和粮已经送来了,我在城西边找了个院子,都安置妥当了。哦,公子,一起送来的还有几封书信。”
“药和粮不要动,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出手。我先看看,他们给我的回信里都写了什么?”梁玉安接过季兴昌递过来的信,发现有好厚一沓,翻看了封皮上的姓名,最上面是玉婉写的,往下看,有掌柜们的,霍一全的,梁家的,这应该是便宜爹让人代笔的,灵药堂给余音的,陈明瑞的,咦,怎么还有一封柳十三的信?自己还写信让师傅把他忽悠过来呢,先看看他说了啥?
梁玉安率先拆开柳十三的那封信,一目十行的看完,表情甚是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