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锦朝将沈舟送的礼物放在后备箱后，两人边说边上了车：“动物园离这很近，开车二十分钟。”

“别再叫我大佬了，叫我沈舟，我叫你郑哥吧。”

郑锦朝想了想，“我叫你沈老师吧。”

“嗯。”一个称呼而已，怎么都行。

“不过昨天见你确实把我吓了一跳，没想到你这么年轻。”驾驶座上郑锦朝笑道。

两人年纪差不多，沈舟三十，郑锦朝三十二，可沈舟看起来就跟二十出头的一样，让人羡慕不已。

一路闲聊中很快就到大兴市动物园。

从前门庭若市、热火朝天的动物园如今已经没有一个游客了，整个动物园四周用钢筋拦起，更像是个军事重地，重重阻隔，完全变了个模样。沈舟看着陌生的动物园心情复杂，不知安元市动物园是不是也变成了这样。几百年不见，他已再见不到自己记忆中动物园的模样了。

动物园内有人执勤，郑锦朝递给沈舟一个口罩，等他带上后才刷卡将沈舟带入。

迎面而来的几声鸡叫让沈舟心情更加复杂。

郑锦朝赶紧道：“好多家禽没地方装，我们在园口新修了个园区。”

“大都是市民送来的家禽、宠物，动物园没地方放，攻击性强的都给处死了。一部分送去了养殖场，只留了少部分以作观察研究。”

“养殖场也是御兽工厂？”沈舟好奇的问道。

“不算。”郑锦朝和盘托出，“御兽园研究的灵兽主要分了几个方向，一是灵宠类，就是将来可以出售给个人认主培育的灵兽，二是战宠类，此部份灵兽攻击力很强，暂时不对外出售，只作为武道部的武装力量培养。三是兽丹工厂，专门研究能快速凝结兽丹的魔兽，以便进行专项培育，四是与生物制药公司合作，挖掘魔兽在进化中产生的特殊基因、生物因子，看能否人工合成或对人类进化有无借鉴之处，比如炼成丹药促进人体进化什么的。有医药方面的专家跟我们说以后医学会进步神速，普通疾病的消失，让他们能专注于断肢重生、永生方面的主题。”

“愿景听起来很美好。”沈舟平静的陈述。

“你不是很信？”郑锦朝侧头笑看着沈舟。

“六品丹药就能实现断肢修复，化神期的寿命便无限接近于永生。”这二者对沈舟来说都是曾做到过的事，“说实话我很期待研究成果能出来，修了这么多年仙，也没修明白本原是什么，就像用久了手机却搞不明白它们运行的原理、生产的过程。我也想睁眼看看世界。如果能从另外一种角度和视野重新看待修炼，带给我们的收获将不亚于另一场灵气复苏。”

郑锦朝含笑：“是的。”

“灵气复苏带给了地球人一种颠覆的生活，但地球人研究灵气的方式何尝不是另外一种对灵气的复苏？”郑锦朝感叹道，“这个过程很难，需要群体的智慧，地球人类的智慧，甚至不是我们的智慧。”

几百年的修炼让他们对灵气的运用方式已思维固化。但新鲜接触灵气的这些人没有，他们对灵气有一种崭新的认识和使用方式。

倘若将灵气看作一种高效清洁的新能源，那么人类社会将从蒸汽时代、电气时代跨越到灵气时代。最终会创造出的社会就真的超过人的想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