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伊把玩着自己的双手大剑,之所以在废弃猎人小屋中的时候不用这玩意儿,其实是有原因的。
原因就在于他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把名为重炮的宝剑。
“真失败!”
不过就算当时想到了,估计也不行。
毕竟废弃猎人小屋就这么点儿地方,根本施展不开啊!
说起来,已经开始漫长的假期了。
是的,霍伊终于离开了公司,搞定了辞职相关所有手续。
现在,他是一个自由人,也就是“无业游民”了。
今天不想出门,也不想玩游戏,便一个人静静刷手机。
无意间刷到一条动态,看着似乎挺有趣的,便往下看了起来:
坐地铁时,你有没有关注过车上的其他人?
这可真古怪,你竟然必须对站在你面前的人视而不见。
你的脑子忽然觉得这就像一罐沙丁鱼罐头,唯一的不同就是乘客们不是被粘稠的油汁或者盐水弄到一块儿去的。
相反,他们正处在一种汗水、古龙香水和怒火混合的臭烘烘的气味之中,一个个心事重重。
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小天地里,沉浸在那温暖的小小茧房中。
在那里,在那个在城市的肠道中轻快地飞驰而过的地方,你会看到人们在读书看报。
“但我是个例外。
我总爱透过厚厚的玻璃窗,看着远处那一闪而过的单调景象。
有时,在深夜,我会希望能够再次坐上同一趟列车,这样我就能把这些景色重新再看一遍。”
这一周在那几个星期中算不上特别。
事实上,放在那几个月中也是如此,那时业务指标高得就像堆积如山的脏衣服。
“我的老板总喜欢挑我的毛病。”
那个有着一辆二手桑塔纳和一屁股抵押贷款、惹人嫌还秃头的小可爱(咬牙切齿.JPG),为了全国各地几个客户的又一个垃圾项目,把所有人都臭骂了一通。
“那段时间我连昼夜都分不清了。”
“为了避开其他人,我一大早就开始了工作。”
回家时,太阳的光芒早已不见踪影。
“这期间只有咖啡因陪伴着我。
在工作议程的最后,我还得拼老命去赶回家的末班车,因为那个讨厌的**就连批准报销半夜的出租车费都不肯。”
他说,要是这么干,工作生活平衡指标会不好看的。
“这天,我又在数据、幻灯片和文档中机械地度过了一日。
实话说,我连我手上的这个毫无意义的报告是第五版还是第五十版都不知道,也说不出这两者之间有何不同。
办公室早在一小时前就空了,我最后离开的同事们临走前还悲悯地拍了拍我的后背。
我把笔记本电脑连同收拾好的几张纸一块塞进包里,咒骂着。
我要赶不上地铁了。
我飞奔到街头,原本在大楼里感到的温暖此时变成了刺骨的寒冷。”
车站空无一人。
虽说在夜里这个时候并非出人意料,但依然很怪异。
为人群准备的空地周围有什么东西。
那些空地四周散发着一种令人不敢靠近的气息。
就这样,这个夜晚拉开了序幕。
满带着期盼。
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当时顾不上这么多。”
晚上,自动扶梯没有通电源。
“多年前上大学时,我还有健壮的体魄,不过如今早就被如山似海的加班和快餐食品消耗殆尽了。
来到底层时,我已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还以为末班车已经开走了,于是遵从内心,决定花大堆时间等待一辆车费不菲的出租车开回来。
就在我准备离开时,列车停了下来,金属互相摩擦,发出熟悉的刺耳声响。
列车灰色的表面上绘着涂鸦,在新式火车头上宛如原始部落的纹身。
车门嘶嘶地响着打开,车厢里温暖的空气涌了出来。
我上了车。”
后面呢?
霍伊继续往下拉,却发现后面没了,更让他惊讶的是这个账号已经注销。
时间就在一分钟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