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曜语气硬邦邦的道:“有话直接说就是,身为朝廷命官,扭扭捏捏,成何体统!”
韩长林苦笑了一声,只能道:“陛下,那胡人使者醉酒在武英殿大闹,甚至出手打了好些个官员。臣等,实在是没了法子,才来恳请陛下出面。”
苏曜听言,将眼睛眯做一条缝,沉声道:“荒谬,这是京都,这是朕的皇宫。你们这些朝廷命官还能让胡人使者给打了?御龙军呢?”
“陛下还是亲自去看看吧,御龙军,也没办法出手啊。”韩长林一脸哀愁。
苏曜知道多问没有意义,只能神色冰冷,拂袖直奔武英殿。
敢在靖国国界内,殴打朝廷命官,必定有其有恃无恐的底气!
他倒要看看,这胡人使者的底气,到底在哪了!
……
武英殿内。
礼部尚书陶谦正在和一众官员,卖力的招待这胡人使者。
这胡人使者被招待的像是大爷一样,嘴里咕噜咕噜喝着酒,已是喝到面红耳赤。
“什么破酒。你们靖国就喝这种垃圾酒吗?连我们草原的马奶酒一半都不如,给我换酒!”胡人使者怒斥道。
陶谦苦涩的道:“左木格大人,我们靖国,哪里弄草原的马奶酒啊。
左木格怒火大发,一脚踹在了陶谦的身上,破口大骂道:“马奶酒都没有?拿这种烂酒糊弄老子?以为老子好糊弄不成!”
话罢,他便是对着陶谦一顿拳打脚踢。
陶谦只能捂着身体,惨叫连连,不敢有半点还击。
整个武英殿内,礼部的官员,御龙军守军,里里外外少说数十人,却愣是无一人敢出手。
不多时的工夫,陶谦就已经被左木格打的鲜血淋漓。
一些御龙军已经忍不了了。
朝廷命官被一个胡人打成这般惨状,他们御龙军却在旁边看着,这成何体统!
“不能出手。”然而很快,一众御龙军为首的壮年男子,便是冷飕飕的道。
说话之人,正是叶清泉之子,叶应龙!
“信不信我现在就让我们草原部落的骑兵,直捅你们山海关?我倒是要看看,我们草原骑兵真要侵扰靖国边疆,你们可有法子!”左木格讥讽的嗤笑道。
这就是他的仰仗!
因为胡人最擅骑兵!
他们不跟靖国打,就骚扰,打游击战。
莫说现在的靖国,就是先皇在世时的全盛靖国,都拿他们胡人没法子。
这就是众多文臣武将敢怒不敢言的原因所在!
谁敢出手?
唯有叶应龙扬起嘴角,不知肚子里装的什么坏水儿。
“小皇帝呢?怎么还不来?真不拿老子当回事了是吧?”
左木格依旧破口大骂,旋即对着陶谦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哼,我就在这里,小皇帝一刻不来,老子就一刻不停!”
起初陶谦还惨叫几声,又过了会儿,便能看到陶谦已昏死过去,没了分毫动静!
这让一众御龙军看的紧握双拳。
陶谦已经年近六十,怎么可能经得起左木格这么打!
可他们没办法出手!
只能眼睁睁看着胡人使者在武英殿内,殴打朝廷命官!
他们,他们憋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