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县位居大汉天南。
哪怕十月,太阳依旧炽热。
烈日当空,就像一个大火球,炙烤着大地,而站在平安城外的将士们都身穿铁甲,更是被烧的苦不堪言。
但到底从军多年,都是老兵,还能艰难忍受。
今早听到副帅的‘天才’想法后,雍强为有如此主公而头疼。
多次却说无果后,只能任由副帅分兵,将有些伤亡的卫京营留下守候平安县,三万大军南下,助平青州军攻破天险关、神谷关,自己则领一万大军,东行攻打富县。
王副帅这次是铁了心要攻打富县,熊榆败走,一定会逃窜富县。
他要拿下熊榆,去燕王一臂,这才是件大功。
这么多年,一直受困于三品领军将军,他太想进步了!
他虽然也出生望族,但终究不及那些个世家,在他三品后在仕途上已经不能有所帮助,只能靠自己一点点积攒战功。
熊榆的人头,是一件大功!提出破城妙计,又是一件大功!
再加上多年积累,二品有望!
到时家族以他为荣,全部资源集中在他身上,宗师有望!那可是一百五十载寿元!
王副帅眼冒精光,心里畅想的全是美好的未来。
“兵贵神速!若是等燕军反应过来,我们就不能占得先机了!出军!”
一声令下,哪怕雍强多次相劝,他依旧不改命令,态度强硬。
第三军数万大军时过一月,再次开拔。
只不过这次却分为三军,一军五千,驻守平安县,二军南下,三军东行攻打富县。
……
富县城外二十里处,八百精兵潜藏在一处小山坡背后。
“将军!为何不入富县而待这在郊外啊?”
说话之人,正是败走的燕军副将。
“你知道要进富县,那官军自然也知道,我们现在进去,岂不是瓮中捉鳖,守在这里,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岂不更好!”熊榆眉头紧皱,若有所思的盯着舆图,头也不回的对自己副将回了一句。
“可是不去富县,兄弟们吃什么啊!加上逃得匆忙,有些甚至丢了兵甲,如今在这郊外与官军遇上,一马平川,无有阻障,岂不是毫无胜算?”副将急了,心里已经开始怀疑其是不是受了打击,变得人老痴呆,怎么出了这昏招。
没有急着回答,熊榆看了好一阵舆图,这才缓缓答道:
“富县。
名副其实,确实富裕,无它支撑,平安县的后勤将陷入窘迫。
至于官军占下平安城怎么守,此事暂且不提,我问你一个问题,富县是怎么富起来的?”
副将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为难的回答:
“属下一直身居荆州,不曾来过富县,不知此中原由,还望将军告知。”
见把副将问住了,熊榆这才老神在在的讲解:
“青州虽多为盆地,但这富县却与别处不同,往南五里,有几座高山,山里物产丰富,药草遍地。
甚至不乏有寻药人采到灵药,赚得千金!
而这富县就是靠着这几座连山发家致富,有此山在我八百军粮草无需担忧。
守在此地可打官军一个突然!”
副官心里嘀咕,昨夜出城,因为是夜,再加上在逃窜,走散有一百多人,只剩下八百人,若是这山真这么富裕的话,的确可以养活。
倒是兵甲又该如何。
似是感受到了副将疑惑,熊榆又道:“兵甲之事无忧,我已派人告知长青县,命他们派五千军士前来,同时带够物资。
而富县也被我告知平安县破,想来已经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