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的号角声响起,声音悠长而嘹亮,刚下马车的竹青对此十分满意。
并不是所有兵卒在一起练的,至少斜阳军旁的车骑将军不是这样。
车骑将军吉灿忠治军严明,对待训练十分严苛,麾下五万兵卒要比斜阳军多练半个时辰。
当然,并不是斜阳军懒散,而是这些刚招募的新兵,在参军前不说是食不果腹那也是大差不差,好不了多少。
每天吃了上顿没下顿是常态,吃顿饱饭更是奢望,就不用说体质有多好了。
如今才饱食一個月不到,新兵身体还没养好,不适合剧烈训练。
旭日高照,城外军营处,竹青身着赤黑蟒袍玄衣,腰配灵剑剑来,周身淡蓝色灵力缭绕,在神意加持下好似一尊天神般从马车上走下。
校场中正在训练的兵卒,都是停止动作,抬头朝着马车看去。
王爷真似天人也!
“弟兄们,王爷来看咱们训练了,都操练起来!”
“好!”
“好!”
一时间,校场上的众将士变的更加耐力。
身披甲胄的汉子宛若蛮熊般相互冲撞摔跤,手持刀枪的士兵,一招一式间舞的有板有眼,握有长弓的弓箭手则臂如蛰龙,狰狞恐怖,三石弓宛若圆月,被随意拉扯。
“不错,训练的还可以。”
大汉军队有三练,一练为气力练,二练为刀兵练,三练为辨旗练。
在竹青看来,这种训练法是十分科学的。
气力练中士兵要披甲摔跤,其实就相当于现代的负重越野和举重训练。
而刀兵练,这没什么好说的,就相当于现代的打靶训练,只是由热武器变为冷兵器,从锤炼枪法变为磨练刀法。
至于辨旗练,大汉并无现代那么发达,没有对讲机这种通讯利器,战场上指挥全看战鼓、令旗,所以需要训练士兵明白每一声鼓、每一此挥旗所代表的含义。
竹青气定神闲,漫步在演武校场,感受着将士的肃杀之气,跟随在后的赵卞突然道:
“王爷,车骑将军的副将,臧焕年来了。”
“哦?”
竹青扶着腰间灵剑,气宇轩航,抬头瞥向远方走来的方脸将军。
臧焕年似乎察觉到竹青看来的目光,连忙快步夹小跑,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躬身抱拳,道:
“车骑将军帐下副将臧焕年,参见王爷!”
“嗯。”竹青颔首,淡淡一笑:“本王知道你,上次本王设宴款待吉将军时你一直侍立在他身后。
不知为何没有同其他将军一同落座?本王记得宴会上的座位足够,没有少下,难道是本王招待不周,惹得将军不快,这才没有落座?”
“啪!”
竹青话语落下,臧焕年猛然跪下,脸上浮现惶恐之色,急忙解释道:
“王爷赎罪,您未曾怠慢属下,属下也未曾埋怨过您。
是因为属下本为吉将军家臣,受将军大人赏识有了一展才华的机会,这才得了这身官衣,位拜三品扬威校尉。
有感恩于将军大人,属下自愿侍奉左右,当做将军大人一亲兵!”
臧焕年语气诚恳,说但吉灿忠时脸上不自觉露出敬佩之色,俨然一副死忠模样。
一旁赵卞轻轻摇头,这臧将军到底年轻,王爷只是略威出手就把他吓成这副模样。
啧啧,果然出了玉京的王爷便是游龙入海,种种手段愈发成熟,俨然一副…明君之象。
“哎,本王玩笑话,臧将军怎么还当真了。”竹青依旧风轻云淡,只手一挥,灵力化作淡蓝色手掌,轻轻将其托其:“本王此次前来,是为了查看斜阳军表现,顺路看见识一下车骑将军的车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