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利落把对方绑起来,许道开始施展大记忆恢复术:“说说吧,哪方的人,跟着我做什么?”
“小人所说,句句属实,大人明察啊!”王定依旧不住求饶。
“嘴是真硬。”许道神情冰冷道:“王定是吧,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王定神情一僵,见鬼了,这小子怎么会知道自己真名!
“还不说是吧,等会让你想说也说不出来。”许道突然轻声一笑:“其实我知道是刘金刀让你来的。”
有叛徒!
王定心下骇然,难道自己等人的布置,被出卖了?!
心神震动之下,他刚想求个痛快,一块破布就兜头罩住了他的脸,眼前一片黑暗。
许道掏出随身水壶,一点一点将对方脸上的破布淋湿,心里默默数着时间。
约莫一分钟后,掀起湿布,许道平静的看对方张大嘴喘气,如同一条上岸的鱼。
不给王定反应的时间,他再次把布盖下加水,如此反复三次,王定再也撑不住,大喊一声:“停,我招!我招!”
许道依旧不停,两次后,等到王定精神接近崩溃,涕泗横流,才停下动作。
“我……我是,雍州兵马使麾下,死间,真名王定,接到上线刘金刀命令,跟踪调查你的身份。”
“刘金刀……刘金刀是兵马使的一步重棋,用来窥探邵州布置。”
等到对方把知道的都说完了,许道颇为无语,邵州军真是废物,被雍州渗透得跟个筛子一样,负责情报的关红隐贴身护卫居然是雍州的间谍。
大乾整体氛围处于王朝崩溃边缘,各路起义军不断,地方军阀割裂严重,对中央朝廷听调不听宣,互相之间甚至经常火并攻伐,抢夺地盘。
因此,隔江相望的邵州、雍州是敌非友,雍州兵马使葛召早就对邵州垂涎已久,若非有一条清水江作为天堑,怕是早就杀了过来。
亏得关红隐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纯纯胸大无脑!
把王定绑好,确定他手脚筋都断了,不会跑路,许道叹了口气,走出山洞。
……
第二天一早,酒楼中。
关红隐左等右等,还是没等到许道,不耐烦起来。
到了中午,人还没来,她反而担忧起许道安全。
干等下去不是办法,她起身离开酒楼。
一出门,一个小乞儿和她迎面相撞,她皱起眉头,神情一动,手中多了个纸团。
不动声色地返回据点,她进入房间,打开纸团,只见上面用刚劲的笔迹写了几句话。
“你身边有雍州卧底,昨天四个人里面,个子最高,嘴角有颗痣那个,真名刘金刀,葛召的人,乾符四年,他传递消息,泄露临江城城防布置,致使临江城陷落,一日而下,如果想知道更多事情,到城外小树林来,你一个人来,其他人我信不过……许道。”
关红隐神色一变。
怎么会?
她第一反应是不信,自己身边的人都身家清白,自己亲自调查的。
但姓名,时间,甚至时间,许道全都告诉她了,由不得她不信。
之前她也一直隐隐怀疑有内鬼,但是一直没抓到。
那个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