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情于理,此时也要略微急躁,这样才更加真实。
她微微有些急切的说,“皇上,臣妾是奉命为战事祈福,为了显示诚心,事事亲力亲为,从不假手他人。”
“臣妾一心只为了皇上和大清,并无个人心思在其中。更何况大师受牵连,乃是因为翊坤宫刺客穿了一袭白衣,可这白衣唾手可得,并不只是大师一人能穿。”
如懿分析的有理有据,听了此等周密言辞,李玉在后面微微笑着,很是赞同。
只是无人觉得疑惑,既然有这种辩解的词句,为何不在皇上、皇后、嘉妃一同发问的时候说呢?
若是即刻就说,将此事的性质从“娴贵妃和安吉大师私通”转变为,“有人陷害娴贵妃和安吉大师私通。”
那么进慎刑司审问的人,不应该是受陷害娴贵妃身边的惢心,而应该是那些说亲眼目睹娴贵妃私情的人才对。
不过也是,娴贵妃贵人事忙,心里头装的都是超然物外,要坠落凡尘,同一帮脑子污浊的人说话,也需要适应几天尘世的规矩。
想来这几句话,聪慧过人的娴主儿要反复斟酌,思路周全,费上好几天的时间,将漏洞补全。
这才符合她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特点。
单看李玉笑的欣慰而又认同,就知道他很是相信娘娘的智慧。惢心和江与彬从前也是这样相信的。
“如懿,你可知道,即使是捕风捉影,也是一个污点在身上。大师是佛门中人,不染俗世,断不能携带这种不光彩的疑云离宫,不然若是天下皆知,那么于他、于你皆是有碍。”皇上解释道。
如懿看着皇帝,微微皱了她细长棕黑的眉毛,“那惢心呢?若皇上证明臣妾与大师是清白的,那惢心受到如此折磨,岂不可怜?”
皇上白玉温润般的面庞上,突然浮现一抹笑意,他说,“你放心。”
帝王看待奴才,不过是一个随手可替代的物件儿罢了,后宫的妃嫔于他而言也只是个更精美的摆设。
只是如懿格外不同些,他不想轻易放弃,那么娴贵妃和惢心相衡量,惢心便不重要了。
即使拷打惢心会伤了娴贵妃的心,那也无所谓。
皇帝是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深陷这种私情困扰之中的,用一个宫女换得妃嫔的清白,很合理。
皇帝英俊儒雅,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唇薄又朱红,下颌线透露出男子的硬朗。
他是上天赐给人世间最精美的造物,他是集权力于一身的昆仑之主。
他薄情的笑着,这样美丽的眼睛看着人,又生出几分多情。
他说,“惢心不会有事的。”
“朕对她用刑,就是为了告诉后宫,你是清白的。”
“皇上,为何对惢心用刑,臣妾便清白了?”如懿微微挑眉,带着疑惑问道。
“惢心是你的贴身侍女,朕对她用刑就是向所有人表明,你并未做过那种事情。”皇上耐心的解释道。
“惢心受了酷刑,仍坚持你的清白,不曾改口,那么你的清白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