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上钩...”

听完莫里斯的话，张厄稍微愣了一下，他有想过巨神内部可能数量不小的间谍，但他没想到对方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

难道对于自己的员工来说，巨神对他们的待遇不足以让他们保守巨神的机密吗？

“不对...也可能不是机密，但只要泄露的信息足够，就能通过情报分析链查明巨神近期的活动情况。”

为什么说泄密无孔不入，很简单，对于非专业人士来说，他们有些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在泄密。

比如巨神的这次石油开采行动，在前期准备方面，巨神当然能做到让那些运输机根本不知道自己运的是什么，但从飞行载重，航空燃油消耗，接应人员与设备，以及各项物资调动就能大致推测出，巨神这次行动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再比如，你是一名巨神工业园区的安保人员，你和你的好朋友在酒桌上喝酒聊天，你说起自己最近总是看见各种大车进出园区，还能看见许多运送着化工危险品的车辆，而你的朋友问你这样是不是安保压力会变得很大，你说可不是，自己最近的巡逻班次都增加了，虽然有加班费，但是累的要死...从这些平时的聊天中训练有素的情报人员就能分析出一大堆有用信息。

更何况，有人给你发邮件，询问你一些有关于巨神的，无关紧要的信息，这种信息就连巨神的一个实习生都能接触的到，就算泄露出去，又能怎么样呢？

从回复这封邮件开始，潘多拉的墨盒就被打开了。

“他们一开始会给我们发一些无关紧要，大量重复的信息，但之后，我们就会一点一点的提高要求，回报也会增高。”

“香肠战术，一片接一片，最后钓出我们想要的东西。”

“你现在把这些告诉我，难道是不想要你们辛苦培养起来的情报网了吗？”

听到张厄的质问，莫里斯只是笑了笑。

“您还能怎么办，学麦卡锡搞安全检查，搞大清洗吗？您只是一家公司，巨神的信息说破了天，也是商业机密。”

如果这里不是非洲，如果这里不是巨神的势力范围，张厄其实根本没有任何法律可以审问莫里斯，现在他关押莫里斯的每一秒，都是在动用私刑而已。

这是巨神的软肋，在没有形成一股强大的政治力量之前，巨神不拥有行政权力，任何的私刑，拷问都是违反国际法的。

“你的审问官之前给我说，《日内瓦公约》不保护间谍，但您可没有地位去执行国际公约吧？”

莫里斯的笑容狂妄，他在嘲笑巨神的弱小，作为CIA特工，他背后的底气是整个美国政府。

“你在笑什么？”

但张厄的语气，却让他打了个冷战。

“你是不是忘了，这里是非洲，没有法律的非洲。”

张厄的一句话，瞬间让莫里斯的额头流出一滴冷汗。

“巨神在非洲，没有遵守国际公约的必要，尤其，是对你们这种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