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今天就把贺礼给了明天,是最后一天了,明天关于血砂矿一切事宜必须有个结果。
事情已经几乎要有了定数。
先买下矿区附近的土地,然后在数年之间慢慢的从收益中拿出一部分,满满买下被污染无法耕种的土地。
最后的争论是。
开采血砂矿要的人力。
现在的方案是。
以官府的名义,增矿役。
着百姓自卑口粮,一户一人,累三四天,效力血砂矿。
在这件事上。
宋昭不再多言。
青槐县数月前,刚征了河工,若是这矿役再来,只怕是这青槐县的老百姓,又得苦一苦了。
只是他终究只是一个镇魔统领,这些事情轮不到他来插手,他最多是以这座血砂矿东家之一的名义提出自己的一些意见。
到此为止了。
宋昭带上贺礼,就要出门。
却不想时候,有个湿漉漉的人影跌跌撞撞的跑来。
“宋爷!”
“宋爷不好了!”
“老于头,他被人抓走了?“
“什么。”
“宋昭大惊失色。“
于家村到青槐县的路上,有处密林。
老于头的牛车就停在路边。
宋昭静静的站着。
身边站着的都是镇魔军的军士。
“找,他必须活着回来。”
宋昭想到了这个汉子前几天跟他说要结婚的时候脸上那副笑容。
这是他为数不多期盼的事情,怎么能让他在结婚之前出了事呢?
邱三儿头戴斗笠,身披斗篷走在林子里。
他感觉有些惊奇。
那斗篷不知道什么什么东西制成的,滴水不漏。
“好料子。”
“若不是入了镇魔军,怕是这辈子都穿不上这么好的衣服。”
他们一众军士得了命令,不许寻到那老于头。
“裘家寨?”
邱三儿看着远处那座山,有些阴晴不定。
这是一伙盘踞在青槐县城外面的土匪。
已经有数十年了。
官府倒也组织过几次剿匪,可是这裘家寨三面悬崖易守难攻,几次下来白白折损了人手连寨门都没看到,半路就叫人打下来了。
久而久之。
后面的几任县老爷也懒得管这些事了。
反正这些土匪只在城外劫掠,从不进城。
“左右都寻不见,想必是被这裘家寨上的土匪掳了去。”
“老于头这些日子赚了很多钱。”
“谁不知道他都买了店铺,做起了买卖。”
“估计是被人盯上了。”
“要不要去看看呢?”
“我虽跟天藏大人学了些东西,可说到底还是个不入武境的货色。”
“此去,只怕是有些危险。”
“去还是不去。”
“老于头和宋大人交情匪浅,若是救得此人,便是大功一件。”
“有了这些功劳,我再向宋大人求个名额,好叫庆生也吃上这碗饭。”
想到这里。
邱三儿不再犹豫。
那裘家寨易守难攻,三面悬崖。
所以要上去只能从正面。
但是邱三儿是谁。
你当他为何能在街面上吃那碗饭?还不是因为他还是个孩子时,被个老叫花子传了一门手上的功夫。
那一双手,巧得很。
给你把钱包中的银子换成石子你都察觉不出来。
用来攀爬,自然也不是问题的。
只见一道纤瘦的人影在那悬崖之上飞快的攀爬者,像是只灵巧的猴子。
“我只去看看那老于头在不在。”
“在,便是大功一件。”
“不在,也将这件事与宋爷说说,好叫他知道我的苦劳,也叫宋爷知晓,我有这么一门手段,不是那街面上的小偷。”
邱三儿一边说着,一边往那悬崖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