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到,钱宽接旨!”
洪武十三年冬,十月初
继之前老朱命其办学和任命其为社学山长的圣旨之后,钱宽又又又一次接到了洪武大帝的圣旨。
“咦,这次怎么是赵公公来传旨?”
看到前来传旨的居然是兵仗局掌印太监赵成这个熟人,钱宽顿时不禁有些好奇起来。
“哈哈,今天这差事可是奴婢特意向陛下求来的,钱公子你就等着听好消息吧!”
看着一脸好奇的钱宽,有些答非所问的赵成却是大笑着缓缓打开了手中圣旨。
“草民钱宽接旨!”
见赵成不说还故意卖起了关子,钱宽也只好带着心中的疑惑轻车熟路的在香案后跪了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夫妇之道,人之大伦。婚姻以时,礼之所重。钱家有子名宽,德称乡郡,脩孝义于平,屡次献计于朝廷,有大功于社稷……朕今特嫁皇四女安庆公主与尔为妻,命尔为驸马都尉。尔当坚夫道、毋宠、毋慢,永肃其家,以称亲亲之意,恪遵朕言,勿怠!”
很快,随着钱宽的下跪,赵成那抑扬顿挫宣旨声随即便在其耳边响了起来。
只不过,不同于前两次通篇大白话式的圣旨,这一次的圣旨却是显得格外的庄重、正式。
没办法,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圣旨。老朱就是再随意,也不可能在自己儿女的婚事上随意不是?
“啥,安庆公主,赐婚?”
抬头看向赵成手中那不同以往的玉轴五彩绫锦圣旨,压根儿就没想过这会是一道赐婚封诰、而且还是把安庆公主赐给自己的钱宽顿时不由得懵了。
没办法,谁叫老朱的众多公主中,在后世最为出名的就是这个安庆公主呢!
毕竟有一个被自己老子砍了脑袋、几百年来一直作为典型反面教材的驸马,想不出名实在太难了。
“恭喜驸马爷,请驸马爷接旨!”
正当钱宽还在为自己毫不知情的就‘抢’了欧阳伦媳妇儿的事疑惑之时,满面笑容的赵成已是将手中的五彩玉轴圣旨向他递了过来。“恭喜驸马爷,……”
“恭喜钱夫人……”
与此同时,伴随着阵阵恭喜声,一众随赵成而来的随行人员,随即也是将驸马朝服,以及银交椅、银马杌、牙仗等驸马仪仗往钱家正堂前抬去。
“呃,赵公公,这圣旨能不能……能不能先等等再接?”
然而,就在众人这一片恭喜声中,本该该高高兴兴接过圣旨的钱宽却是又出起了幺蛾子。
没办法,做明朝公主的驸马可不是什么称心如意的好事儿啊。
“驸马爷,你……你说啥?”
见皇帝以公主赐婚这种好事钱宽居然还要推三阻四,原本满面笑容的赵成顿时不由得一脸惊愕。
“赵公公,我是说这圣旨咱能不能暂时不接?”
看着一脸惊愕的赵成,钱宽只好苦笑着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驸马爷,你说呢?”
带着一脸玩味的笑容,第一次遇到有人想要抗旨拒婚的赵成也是不由得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吐着口水奔腾而过。
“草民……呃,臣接旨谢恩!”
面对赵成那一脸玩味但却不容拒绝的笑容,原本还想再讨价还价一番的钱宽,最终也只能无奈改口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