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父皇关心!其实倒也算不上什么欺负,估计是李老头看父皇对咱太偏心吃醋了吧。毕竟小婿跟他家李祺一样都是驸马,结果小婿却是……嘿嘿!”
看着愤愤不平的老丈杆子,即便明知道其中有些‘作戏’的成份,但钱宽心里还是挺感动的。
“哼,你小子知道就好!其它驸马哪个能像你一样,别整天就只知道游手好闲、贪图享受之事,要多为朝廷着想、出力……”
眼见钱宽如此‘上道’,老朱立马就来了个打蛇随棍上。
“父皇有什么吩咐就直说吧,小婿一定尽力而为!”
听到老丈杆子这就差明着说要‘回报’的话,如同其对自己的了解一样,钱宽又哪会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嗯,这段时间那些贪官污吏宰得太多,国子监的生员也只能先紧着各地主官位置填补。其余典史和驿、仓、库这些空缺的胥吏却是人手不够啊……”
给了钱宽一个‘算你小子懂事’的眼神后,老朱也是不禁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没办法,官场向来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地不能荒着,将那些‘坏萝卜’从坑里拔出来后,总得找棵‘萝卜秧’补回去不是?
只不过,这一次的萝卜坏得实在太多,即便是把国子监这个‘苗圃’里的萝卜秧拔完了,填那些官员的‘大萝卜’坑位也都还有很大的缺口呢,就更别说补那些胥吏‘小萝卜’的坑了。
只不过,胥吏坑位虽小,但其重要性却是不低。甚至从某些方面来说,胥吏的重要性还要大于官员。
毕竟官员还讲究个回避制度,一般不会任职于自己的家乡。
但作为辅助官员开展工作的这些胥吏却基本都是当地人,积年累月下来,这些经年老吏在地方上的关系往往盘根错节。
即便是主官,一般来说也都不会轻易招惹。能力差点儿的官员,甚至被胥吏玩弄于股掌之间也是常有的事情。
而亲身经历过元末胥吏腐败之害的老朱,对此自然是比谁都清楚。
所以在大明立国之后,老朱便想着从源头上对这些胥吏的成分加以限制,规定了胥吏只能从家境殷实的农民中选拔。
但现在看来,这也依旧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
因此,不同于原历史上的郭桓案基本只针对各级主官,这一次老朱却连带着这些胥吏也一并整治了。
只不过还是那句话,萝卜好拔坑难填。官员缺口上面,除了国子监的生员外,老朱还可以整出个让罪官‘戴枷办公’的临时办法应对。
但面对这需求量比官员多了好几倍的胥吏缺口,老朱却是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法子了。
“父皇,小婿以为,这胥吏腐败的根本问题还是吏员本地化所导致。若是能够和官员任职一样,让这些胥吏、至少是胥吏头子们不能在本地任职……”
面对老丈杆子给出的难题,钱宽却是并未直接给出解决眼下胥吏大量短缺的办法,反而是把注意力放到了导致这‘吏治’腐败的根本原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