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允许进去了，但是不能完全进去？”

车身剧烈晃动，车内，凯路斯岿然不动，无语凝噎半晌后，对于尼克废话文学般的话语无力地吐槽道。

尼克从方向盘上腾出一只手，对着后座上的凯路斯掰着手指头说：

“就是……他们的要求是，这次神盾局派出检测观察的人，人数必须控制在五人以内，而且进城前必须经过专业人士搜身，同时给每个人配备专业的辅助人员，用以帮助了解拉斯维加斯内的一些特殊规矩。”

人话来说，就是你可以来，但是进来之后，你必须得被时时刻刻监控着。

这不简直不当人么？

什么时候联邦政府出于剿灭恐怖组织的目的，派人进驻州地方，还需要这么大费周章？

但是，从尼克此刻的表情也看得出来，他同样不忿，但也同样无可奈何。

也许他们对于寻常人来说，是高不可攀、神通广大的，但对于根深蒂固在北美土地上百年的家族来说，神盾局长，或是白宫总统，都是可以随时替换的。

若今年刚好碰上大选年，没准这次总统申请的派驻勘测请求，还得被人驳回。把柄在别人手上，做事难免畏手畏脚。

不过……

“希望总归就像你说的那样吧，好歹也算是放我们进去了……”尼克自嘲般勉强一笑。

“喔，对了，既然只能让五个人进去，那这五个人里边……能加上我么？”凯路斯询问道。

再怎么说，万一进去逮到个九头蛇的残党，那也是行走的几十万美刀啊。

“哈，这还用说么？救世主大人，现在在纽约，除了基督徒，大伙可都把你当成堪比上帝般的存在，落下谁也不能落下你啊。”尼克大笑着说。

……

很快，二人驱车赶到斯塔克大厦处，这栋曾经最为高耸雄伟的建筑，再被摧毁之后，又重新修建起来。

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托尼在原址旁边修了个斯塔克大厦迷你版建筑，而原址上，则是还在动工的房坯子。不过，这个迷你版斯塔克大厦，麻雀虽小，也是五脏俱全，里边诸多功能和数据，都是和原先的大厦内部互通的。

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斯塔克有着这种能力和脑洞，在放弃重建和进行重建两个选项中，他选择修个迷你版。

哗——

白瓷般光滑的墙壁，一道近乎与墙壁融为一体的门缓缓平移开，一道身影站在门口，迎接着下车的二人。

托尼穿着红黑格子衬衫，头发蓬松糟乱，脸上的黑框眼镜无力地垂在鼻梁上，眼镜底下，一对黑眼圈十分浓厚，伴随着极重的眼袋。

现在的托尼看着和刻板印象中的程序员比起来，最大的区别就是他还有一些头发

托尼正端着一本笔记本，口中念念有词地，视线没有离开笔记本丝毫，时不时用手抓了抓头发，像是沉浸式思考着极为高深的问题一样。

很难想象，这个星球上，还有能让这位超级天才茶饭不思进行苦思冥想的理论领域。

“嘿，托尼……你是托尼么？”尼克狐疑地打量着门口的衣衫不整的男人。

托尼抬起眸子看了尼克一样，像是懒得搭理他，随后转身走进身后的建筑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