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里跟审讯室之间隔着一个单向玻璃，而这样的玻璃只能让部分入射光通过。所以单向玻璃在灯光的配合下，能只对一边透明。

也就是说审讯室里看不到暗室，而在暗室里可以清楚的看见审讯室里的情况。

暗室里只打了一盏便携小灯，基本上靠审讯室里折射来的光照明。中间有一张大桌子，还有环绕着桌子的一圈座椅。

房间里一共八人，其中三个人戴着耳机，耳机连接着室内的麦克风。其中一个戴着耳机的人还拿着笔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其他人像是在讨论。

耿逸扭头看了一眼审讯室，里面只有吴言楚一人。

“看来是中场休息时间啊.......”

耿逸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递给离门最近的警察。问道：“现在什么情况，有什么消息没？”

那名警察看到耿逸拿出烟，皱起眉头，摘下耳机。

“我跟你说过几次了，不要在局子里抽烟。处罚没让你长记性吗？

“哎哎哎，我知道的，烟先拿着，等出了局子在抽嘛....”耿逸努力陪笑，“所以......杰哥，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名被称为‘杰哥’的警察这才脸色好看了一些，接过烟，夹放在耳朵上。

“我们收到你的申请，已经增派人员去调查了，而审讯这边么，这个男人没有通过‘测谎’。”

“就是说要上强度了是吧？”

“不要用这种二流子一样的说法！”

.........

另一边，吕道阳坐在耿逸的车上，开始回想起了那一次的‘记忆回溯’的体验。

记忆的主人非常悲伤和恐惧。

吕道阳不知道如何评价这种从别人的记忆里传达而来的情绪，他对这些感情只有一些抽象的认识，能分析出的信息很有限。

“我需要一个基准，一个能把感情放在天平上衡量的基准。”

他其实感受到了自己的变化，只是突然拥有的喜怒哀乐让他无所适从。

想到这里，吕道阳开始翻耿逸前车的收纳箱，不一会，翻出了一把套着保护套的水果刀。

吕道阳拔掉水果刀的保护套，对准自己的眼睛，缓缓靠近。

“十厘米、九厘米....五厘米...”

吕道阳默念着，而当水果刀离吕道阳的眼睛只有一厘米的时候，他停住了。

“就是这个，这个感觉。”吕道阳放下水果刀。“我把握到恐惧的基准了！”

吕道阳拿起小灵通，给耿逸编辑起了信息。

‘记忆中的悲伤大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