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母亲病了,陈氏又这样,夫人多看顾着些吧。”
说罢,便急匆匆地走了。
李幼初才不会管除闲月阁之外的事。
眼下,阿书退亲了,她要操作她自己和离的事了。
刚一进闲月阁,水墨便端来一杯茶,凑到她身边,面有喜色,“姑娘,老爷派人送信来,说他和太太进京了。昨日才收拾好行李,又听说了府里发生的事,太太又给气病了。叫你有什么难处就回景秀山庄去,不要一个人撑着。”
李幼初刚喝了口茶,一听爹娘进京,顿时舒展了眉眼,“折腾了快两个月,爹娘终于来了。只是母亲一直身子不好,又因我的事劳心生病,这怎么叫我过意的去。不行,我得去看看母亲。”
她刚起身,却被如花拦住了。
如花刚从府外回来,她替李幼初盯着新铺子开业的事。
她向李幼初汇报着铺子里的情况,那老胡商是李幼初的人,最近不负所望,成功研制了不少新品,效果比之前的旧品好十倍,价格还低于百蝶香,成功拉到了很多以前铺子里的老买家。
江世嵩见铺中客户流失,正着急上火,逼着袁掌柜抓紧将新品买过来研制。
可袁掌柜只一句话就把他顶回去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铺子里的流水银子全被江世嵩调走了,铺子自打到了他手中,一直没再购买原料制香。
江世嵩每日只顾着哄柳曼如开心,乐于花银子买柳曼如一笑,早就被她勾了魂去,哪有心思经营铺子。
这些都在李幼初意料之中。
如花见她没什么反应,抬手捏了捏下巴上的小痣,咧着嘴打量李幼初的神色。
这是她有话不知该不该说的一贯动作。
李幼初抬眼,淡笑:“说。”
“姑娘,沈家出事了。”如花将她听来的一切,说给李幼初听。
“京中突然传得沸沸扬扬,说是沈大人在长安侯府,一时没控制住,将...将...二夫人给...奸污了。长安侯府先发制人与沈家退了亲。”
“放屁!”李幼初突然炸毛了,她本就是商户出身,自小跟着她爹学做生意,长在市井之中,好听的,不好听的话,她都听过,也最是知道见什么人说什么话。
一时愤怒,直接爆粗口骂许殷狡猾,明明是沈家特意去与许家退亲。
“不可能!沈伯父光风霁月,一生清高,房中连个妾室都没有,怎么会一时控制不住!这必定是许殷气恼沈伯父去退亲,用了什么非常手段,拿陈流芳这个毒妇恶心他,陷害他!逼他不得不做!”
李幼初顿时烦躁起来,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
沈伯父和父亲是故交,又救过她的命,她听到这样的消息,怎会受得了。
她只恨现在她实力太弱了,不能扒了许殷的皮,抽了他的筋,剁碎他的肉,不能像他折磨沈伯父那样,也折磨得许殷生不如死!
怪不得沈伯父见到自己和阿书,会是这样的反应,会说出那么丧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