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她告诉沈锦书,江家接连出事,江老太太病了,江世简忙的焦头烂额,府里的事基本都压在她身上,等她得空便去看沈伯父。
还提到了,五日后沛国公夫人的寿宴,说她一向与永宁侯府没什么交情,这次,却不知为何,破天荒给永宁侯府送了帖子。
最后,又告诉锦书,李家二老进京的事。
信送出去,李幼初面有疲色。
丹青给她端来一碗红枣桂圆汤,迟疑地问道,“姑娘,这次来京,除了二老爷没来,二房夫人带着几个公子小姐一起跟过来了。明天回景秀山庄,侯爷陪您回去的话,面子会不会好看一点。”
李幼初心里早就盘算过了,她望向窗外,脸上表情平静,但语气却有些伤感,“我是迟早都要离开江家的,江世简一向心中无我,他的每一件事都比我重要,我又何须他为我撑这个面子?我惦记娘亲的身子...”
突然,她心头闪过一个念头,她娘亲的身子一向康健,她仔细回忆,好像就是她嫁来京城之后,娘亲才逐渐病得厉害。
她娘亲只生了她一个孩子,既然身子康健,却又为何不能再有孕呢?
会不会也和她一样,被人毒害?
这个念头一起,李幼初就像被雷劈了一般,呆若木鸡。
二房一家向来依附她爹爹生活。
爹爹只有她一个女儿,母亲又再不能生了。
而二叔却子嗣众多,只二婶一人就为他生了两子一女,还有众多庶出儿女。
难道二房表面乖顺,实则,想谋夺长房家产?
可二叔二婶,都是再忠厚乖顺不过的人,会是他们吗?
不对,不对,要冷静。
李幼初想起自己嫁入侯府时,二叔曾阻拦过,说门不当户不对,怕她嫁过去受婆家磋磨,还提出让他嫡出的女儿李新荷跟着过来,好有个照应。
她当时还想,二叔对她可真好,可现下想想,二叔虽未直说让李新荷过来当妾,但哪有未出阁的女儿,跟着长姐嫁到婆家的道理?
因此,被李增荣以李新荷才还小,以后再给她寻个好婆家为由,当场回绝了。
二叔这才消停。
如此看来,二叔一家有些猫腻。
想到明天回景秀山庄,但双正色叮嘱丹青几人,“爹娘肯定也听说了侯府近来发生的事,他们面前也就罢了,但若是在二婶等人面前,无论她们如何试探,你们只说我过得很好,暂时不能让他们起疑,知道吗?”
她明日回家,一要看看母亲的身子,二要试探一下二房的虚实,万不能让他们害了母亲。
如果有可能,有件事需要跟父亲母亲通个气了。
见李幼初神情严肃,丹青几个连忙应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