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道元及信义帮十几个手下,最终被冈本直人绑起来装车带走。
唐伯成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耳听着景道元他们一声声帮主一直叫到押运车辆开走,心急如焚。
“吉野少佐,小景一直负责跟仓库那边对接,咱们生意上的很多事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如今他落在冈本中尉手里,万一一个不留神张了嘴,后果不堪设想!您,您可不能不管他呀?”
“你是在……威胁我吗?”
“啊,不敢不敢!我只是说小景跟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实在是不忍心看他出事,求求您救救他!求求您……”
“……”
吉野少佐沉默半晌:“先回去吧,我尽力!”
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看到常震忽然从外头疾步走进大院,到廖文克身边耳语了两句什么。
廖文克第一时间转头,朝他和唐伯成这边看了一眼。
吉野少佐心头莫名其妙的一跳,接着就看到廖文克拄着文明杖走了过来。
“吉野少佐。”
“廖秘书长有事吗?”
“我有点事情想跟小唐单独聊一聊,能不能麻烦您……”
廖文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吉野少佐明白这是请他回避的意思,他抿唇点头,转身朝旁边走了两步,随后把耳朵竖了起来。
以廖文克跟唐伯成现在的关系,应属话不投机半句多,廖文克这种时候找唐伯成说什么悄悄话?还是说他俩之间有什么事瞒着我?
“小唐你给我说句实话,走私的事情你知不知情?参与没参与?”
“关你屁事?”
“不关我事吗?你他妈叫我一声干爹,一辈子就是我干儿子!但凡与你有关的事情,肯定都与我有关!”
“你……”
唐伯成深吸一口气:“你有事就说,没事请让一让,我还有事!”
“我没事,我担心你他妈有事!”
“???”
廖文克稍稍压低了一下声音:“常震刚刚接到消息,昨天凌晨你一支车队在黄河西岸遭遇抢劫,今天凌晨济南向东到临淄方向的路上,有你另一支车队也遭到了抢劫!”
“你他妈给你爹说实话,那是你信义帮正常业务往来的运输车队,还是景道元指使的走私车队?”
“……”
在一边偷听到这儿,吉野少佐的脑袋嗡的一下,整个人都懵了。
唐伯成的信义帮麾下所有车队,有从事正常业务的吗?
没有!
所有车队都是为了他们的走私生意服务的!
这也就意味着,昨天凌晨和今天凌晨被抢劫的车队运输的,都是他们走私的物资!
昨天凌晨的抢劫,那是36个小时前的事情了,即便今天凌晨的抢劫,也已经过去了至少12个小时!
可唐伯成居然闭紧嘴巴一个字都没汇报过!
唐伯成啊唐伯成,你他妈怎么敢?
吉野少佐的整套心肝肺都快气炸了,等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到廖文克拄着文明杖一瘸一拐的离开,唐伯成则像是一只被狼撵的野兔子,三两步窜到了他的面前。
“少佐,咱们上当了!我怀疑是廖文克算计咱们!”
吉野少佐咬咬牙:“理由?”
“少佐有所不知,我们派往临清和临淄的车队分别于昨天凌晨和今天凌晨遭到了抢劫,但劫匪抢劫成功后又把我的人一块儿都绑了,直到今天傍晚才被放出来,找电话向我汇报被抢劫的事。”
“结果他们的报信电话刚撂下,小景接着给我打电话说他也被抢劫了,然后就是您告诉我冈本中尉接到举报来了四里村村口的哨卡。”
“这些信息前期被瞒得死死的,一直到今天傍晚集中爆发,一个接一个,明显是有人刻意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