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野听着议论,欢快至极。
眼神瞥向一旁的篝火,脸上满是似笑非笑的表情。要是让他们知道神就在旁边,他们还能说出这话吗?
没有性命之忧,那时批判的恐怕就不是薪主,而是我了。
“让你见笑了。”
“嗯?”薪主的声音响起,那些墙头草话音顿时止住。头微抬,望向传出声音的火焰。
声音好熟悉,我丢,这不是吾神吗?怎么办?这该死的祭祀,害惨我们了。
火焰的尖端微微跳动,一个赤果上身的雄壮男子由火焰演化出来。又塑形,披甲,化为一拿剑士。
他就是薪主,这些魂淡的信主。
见主人出来,那些家伙又是一番犹豫,而后,在祭祀的带领下又转头向着这火男臣服歌颂。
“唯一的光与热啊,你虔诚的信徒聆听你的教诲。”
“吾等永恒的主。”
“先于黑暗而生,在温暖中,赋予光明以正的意义。”
你一言,我一语,话意与先前的截然不同。在黑野的注视中,那叫薪主的家伙明显奇怪了了起来。
好像是无语,还有满足?这压抑的嘴角,也太有趣了吧!
无视那些人,黑野望着火焰所化的人影,与之交谈。
“对于墙头草,我向来都是斩尽杀绝的态度。这些家伙跳的太欢了,需要我帮你吗?”
一副为其,不劳其动手的语气,这话语,让那些赞耀的语音卡住,好似掐住脖子的鸡,发不出后续言语。
他不生气,只是讨厌墙头草。
当然,对于说话不那么好听,还在仙面前跳来跳去的人,他还是有一丢丢动手清理其的欲望的。
就一丢丢,不多。
心眼很大的黑野建言,薪主摇了摇头。“看在你即将成为界主的份上,给这些蠢物一个机会吧!”
“界主?”
“没错,我不想再坚持下去了。”
“?”你坚不坚持,好像与我无关。天空中,黑野换了个姿势挠头,绞尽脑汁也想不通这两者的关系。
火男未卖关子,直白解释。
“你们是仙吧!那个混球仙根本就无所求,就是在空耗时间调戏老子。
不知道是哪个畜生将那魂淡丢到我们这界,真该死啊。”最初时,他正值午日。
兀的,天空开裂,一个哭唧唧的疯子被丢了下来。
因为他未见过这场景,界域也未有记录,他还想上前搭些话,谁知他还未靠近拉拢详谈,那疯子就止住哭泣音,又忽的放生大笑起来。
越笑越颠,最后……那牛马把自己磨成血肉浆糊。
然后爆炸向着整个世界喷洒。
后来,侵蚀与抗相抵制,他才隐约明白。那混球就是不开心了,要拿世界威胁让最强的他不开心。
畜生思想,可是他又不能不坚持。
现在,那仙的想法变了,所以他出来了,他要死了,能好好休息了。当然,前提是把眼前这仙糊弄进局里。
虽然不知晓其具体位置,但这手段和那个隐晦的咸湿窥伺仙一模一样。
不知其所想,未有应答意。
黑野打了个哈欠,完全把薪主的话当空气。他种子已经种下了,也见识了一下反抗的本土势力。
此行目的完美完成,剩下的就剩等待。
毕竟,你总不能希望一个正常的仙,和一个发癫的堕仙在那缠缠绵绵的死犟吧!
他是打着清除堕仙的旗号,但那口号是用来糊弄光辉教廷的。玩够了,他就溜。
剩下的,就等这界域自然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