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晓丹站在镜前试穿皮衣，样式新颖考究，做工细致。满意道：“亚妮，要不是中午天热，我都舍不得换下来，呵呵。”

田亚妮恭维道：“领导气质就是好，直线拉升这款皮衣档次呢，若不是您身份不便，商家得找您做模特呢，指不定就带起一股潮流。”

颜晓丹知道这是奉承话，不过听着舒坦，一天都会好心情。将皮衣挂上衣架，随即想起一事，问道：“你弟弟出差回来了吧？”

见领导提起田骁，田亚妮心里一颤，昨夜种种，令她无法平静，全身浸透的体验差点催她破了防。她深知，心里已然沦陷，那方秘境被冲撞的泥泞不堪。结巴道：“呃…是的…回来了。”

颜晓丹轻抚下额头，问道：“怎么没带…请过来坐坐？”

田亚妮正压抑着情绪乱飞，不然刚才领导的措辞变化和突然明亮的目光，肯定逃不过她眼睛。顿了顿说道：“他今天去机械二厂，督促设备制造。”说到这，方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正了正坐姿，继续说道：

“处长，田骁从沪市带回来一套设备图纸，机械二厂承接一部分设备制造，还有一部分他问问咱们轧钢厂有没有兴趣合作，与皮衣合作模式差不多。”一边将图纸和协议框架递过去。

颜晓丹有些许失望，很快整理好情绪，认真看起来。和田亚妮一样，设备图她看不出所以然，态度必须到位。过了一会儿，抬头问道：“街道那边已经把皮衣取走了吧？”

田亚妮回道：“今儿一早的事，这会儿应该摆在长安商场的柜台上，但愿有个好开局。”

颜晓丹不知哪来的信心，语气肯定道：“定价尽管高了点儿，这里是京城，好东西不愁卖。”拿起那几张图纸继续说道：

“稍等等，等皮衣的事有了进展，再上报这个也就顺理成章。做事讲效率，节奏和时机也得考虑。年中会议前，销售处都稳着点儿来。”

田亚妮会意道：“感谢处长点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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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商场。下午三时许。

“同志，那件皮衣我试试好吗？”年轻女子一进门就被吸引来。

“已经卖出去了。”服务员面无表情回了一句。

年轻女子有些失落，旁边另一穿着体面女子见状追问一句道：“同志，我妹妹很喜欢这件皮衣，加点价钱也成。”

服务员瞥她一眼道：“听不懂我说话吗？卖出去了！”尾音拔的有些高，不少人纷纷看过来。

“你这同志怎么这样呢，东西摆在这，我就有理由认为是我能买的。今天还就得说道说道了！”女子径直走上前去。

田骁刚踏过门槛，就看到这一幕，正想转身离开，却见旁边有人拍他肩膀。

傻柱笑呵呵道：“骁子，你怎么来这了？”

田骁有些奇怪道：“上班时间呢，您怎么在这？”

傻柱指了指还在争吵的柜台边上，说道：“那人就是冉老师，我得到消息，就一路跟了过来。”

田骁无语，捡到个消息就兴致冲冲跟来，之前教训算是白挨，这他么是追姑娘吗？闹着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