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眼儿眯：“我认为呀，你是现世造了孽，也不看看你上班那地方，妖风太盛，谁愿意去？”

田骁：“妖怪多的地方，有一样好处，信息多，大智慧又善于此道。我和邪神商量过，以后每月为你提供五百块活动经费，送礼请客都行。如果能助你升职，再加码也无妨。”

大智慧不好意思道：“不妥，这不成白吃白占了么。”

邪神：“你别他么自己吃了就行。”

大智慧：“撑死也用不完那么多。”

田骁：“这不是开玩笑，小眼儿眯虽然也在体制，和他打交道的，那边人居多。你工作环境比他便利，以后有什么风吹草动，大家都需要你撑一撑呢，所以，我认为每月五百块真心不多。”

小眼儿眯又聚了下目光，说道：“雷神讲的有道理，大智慧，我策应你，宗旨就是朋友搞得多多的，对手越少越好。”

大智慧：“好，我做个计划，雷神你们定期给补充完善。来，再走三个！”

小眼儿眯的壮媳妇烧菜是把好手，酒足饭饱后，邪神说带几人去二楼放松放松，田骁没应，家里的小乖乖还等着呢。

----------

六月的晚风里都是骚情味道，热热的，粘粘的。

回到海子四合院，田亚妮在。冲过澡，见两人围在桌边，应该有事要说。

田亚妮：“李副厂长找我和颜副处长谈了，方便面厂虽然和轧钢厂关系不大，产品间接促进外汇收入，厂领导认为这是个机会。”

田骁：“我们当时有机会直接与港城建立贸易关系，知道我为什么宁愿放弃一块儿利益交给沪市单位吗？”

田亚妮才知这事，疑惑道：“为什么？”

田骁：“因为直接联系港城，就有涉资嫌疑，资本主义这个招牌，咱沾不得。”

田亚妮：“你担心形势变化？”

田骁：“未雨绸缪吧，小心驶得万年船。以后你也要时刻注意这些，切记切记！”

杨柳接过话道：“你一心想升官，思虑难免有疏漏，这种事，不可行险。别为了你那点芝麻绿豆官，把骁子给拐进去，当心我和你翻脸！”

田骁看了看，这娘们儿够意思，和闺女都放狠话，晚上得多卖些力气。

田亚妮有些愣神，随后感到一丝诡异，转向田骁道：“那我怎么和领导回复？”

田骁：“刚才说了，把握住红线，红线内皆可为。”

田亚妮眉头舒展道：“那，我明白了。”

田骁：“记住，这事你寻个理由拖它一拖，尽量拖到年中会议之后再定，还得让他们认为这事你能办成。我说清楚了么？”

田亚妮略作思考，豁然开朗道：“明白，呵呵呵。”说着就要扑过来，才注意到杨柳在旁边，心里有些纠结和抱怨，怀念起以前的自由时光，怎样玩都成。

月朗星稀，田骁回到后罩房。

杨柳和田亚妮两人都有心事一般，磨磨蹭蹭先后上床。闲聊几句，感觉无味，背靠背又面对面，辗转反侧。

杨柳心想：“这丫头，今天精神这么足呢。”

田亚妮心想：“看谁能熬得过谁。”

就这样，母女俩很是神奇地同时睡去，清早醒来时，四目相对，说不出个中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