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物神赋予灵长智慧的同时,辅之以欲望牵绊,使其浑浑噩噩、蝇营狗苟虚耗一生而不自知,临终叹一声时也、运也、命也。”
“实则那一界的顶层人物,通晓这个道理,却偷梁换柱,用之驯化同类,却丢弃了本真,同样为欲望所缠,实属买椟还珠,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会不会倒行逆施,凭现有本事,清除一切阻碍?”
“追影术有限制,虽万里之外得窥其境,然不能对境中人施加影响,此为磨心本质。”
“眼见所爱之人遭受摧残,我真想看看他是如何暴跳如雷,呵呵呵…”
“未必如你所想,他的心性亦正亦邪,而冲界得果者,哪个不是神魔同体,否则,我亦不会捕捉到其人慧根,图谋冲界合力。”
……
一处花园洋房,距离衡山路西餐厅很近,走路不过二十分钟。
路灯昏黄,把俊男靓女的影子拖的很长。
入夜清冷,肖佳恬紧了紧外套,红酒酝酿出的情调,使得脚步略有不稳。
肖然循序渐进,一寸寸的引导佳人贴在怀里。
打开铁门,一管家模样老者迎了过来。
“堂兄,我得回宾馆,爸妈在等我。”风势渐紧,肖佳恬声音有些缥缈。
“我已与两位长辈请过假,带你感受下沪市夜景,全当放松。”肖然声音温热,在初冬的冷风里,周到恰当的合乎时宜。
“堂兄…”
肖然不给她拒绝机会,嘴角勾出一弯邪魅,柔声道:“这处是别院,没有他人打扰清静,堂兄带你看样宝贝。”
说罢,轻拥着佳人走进去。
二楼富丽堂皇,灯光暧昧,壁炉燃着木火,仿佛置身于西欧中世纪的古堡。
肖然为佳人除去外衣,亲自给换了妥协,体贴入微。
如厕后,肖然打开留声机,曲子轻缓,细听有靡靡之音。
醒酒器中的殷红液体,缓缓倒入高脚杯,宛若沪市之夜的精灵。
酒杯轻击声,和着曲调千回百转,肖佳恬身体灼热,俏脸红彻。
肖然见机凑近身来,声音空灵:“房间有些热…”伸手帮着去除针织毛衣。
肖佳恬侧身避开,慢吞吞的自己脱下。
肖然眼睛一亮,五内躁动,动作则不疾不徐:“恬恬,跳支舞吧。”
不待佳人出声,左手已贴上腰肢,右手抚在香肩。
管家见肖然眼色,识趣离开,露出一抹早知如此的笑。
……
海子四合院,西跨院前院,东方微熹。
铁炉上,一把大铜壶,炉膛内木块燃烧的噼噼啪啪,水汽向上冲击,壶盖吧嗒吧嗒跳动着。
紫砂壶,第几次更换茶叶,田骁已不记得,他静静坐了一夜,无人敢来打扰。
追影术,画质优良,高清无码,为喜欢看片儿的他,带来了丰厚的福利。
脸上无喜无忧,一层晨霜在头发上白了又化,化了又白,没有绿意盎然来应景。
“堂兄,不要…”三杯酒饮下,两曲舞未完,肖佳恬说出一半的话,被肖然吞的无影无踪。
一夜间,茶的滋味,田骁品了个遍,从玉露到毛峰,又从雨花到瓜片,同样的厚土,生出的草叶,口感各有不同。
她那位堂兄将一种草叶品了足足一小时,噬骨吸髓般认真仔细,田骁只得甘拜下风。
“然哥哥,我都听你的,不要用手啊…”
毛峰柔和中不乏质感,玉露淡雅里隐藏热烈,冬天的夜里,风入炉膛,猎猎作响,不时有水珠从壶嘴里喷出,为小院增添着鲜活气。
田骁不会去接壶嘴溅出来的水珠,肖然却深谙此技,饮啜不休。
有言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又有言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肖然显然是师出多门,旁征博引,贵在细节,以量取胜。
田骁能饮下名茶四种,肖然却能于一种里,品出四种滋味,不可谓是路有千条,终将入海,学有千道,殊途同归。
夜已过半,月在云后躲清闲,酝酿了两个小时的风,起于青萍,炉膛中的火,借助风势,红的殷实,似轧钢厂煅槽内焠到火候的钢件,丰盈饱满。
田骁细细琢磨、审慎思量,感觉此刻心态莫名其妙,不带分毫主观。有病乎?
原来,准备工作做的扎实,后面自是水到渠成,有此功夫,肖然在沪市的嫣红姹紫自不会断绝。
肖佳恬情到浓处、味蕾全开,哪里还去管什么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火候,是尘世间最玄妙所在,大自然的精华浓缩。
田骁初冬夜铜壶煮茶,咀嚼人性逻辑和生活艺术。
肖佳恬在沪市享用全方位料理。
世间事,非匹夫难为,官贵子弟有种。而是,退路。
前世各种艺人、各种二代,离婚、换女友跟吃顿饭似的容易,为何?
因为有退路,谁也不指望谁活着,在一起耍的舒服,就宽限些时日。某天腻了,不需什么理由,接着更换接着舞。婚前财产协议,便是保护伞,盖着大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