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行了友好的协商,复又返回客厅。
孔玉堂一副谈判圆满神色,还给田骁点上一根烟,扭头对肖然交代:“你衡山路那套洋房,加上轿车和几样古董,都交给田先生。”
“什么!给他?”肖然像被踩了尾巴,忘记了破碎的膝盖,一折腾,抻出簌簌的眼泪下来。
“日你娘的!”孔玉堂反手甩肖然一记耳光。
“孔哥,那是我全部身家啊…”
“再他么多说一句,你家娘们儿那套房子也得让出来!”孔玉堂偷偷给肖然递个眼色。
田骁就知道他会动这种小心思,不屑道:“少打歪主意,现在他还有一条好腿,把我惹烦了,你们两个的下半辈子,轮椅上过吧。”
孔玉堂陪着笑脸:“哪敢呢。我那套洋房占地三亩,带前后花园,人少了可不成,据说奥地利的小妞颇有古风,小弟帮您搜罗着。”
“不谢。写个字据,今天的事就此揭过。”
……
饭店门口。
“肖伯伯,今天的事,我不会说出去。气氛不宜,就不请几位用餐了。”田骁没去看肖佳恬。
肖振邦叹口气道:“是我们的教育有问题,感谢你给我们全家留颜面。”看了眼失神落魄的女儿和满眼泪水的妻子,无奈的摇头。
“先行一步。”
“等等…计划部暂时代理的饮料项目,你看?”
老东西,官场的人脸皮就是厚,都这时候了,还惦记他的官路呢。
念在与肖佳恬一场,田骁沉声道:“一切照旧。”
吉普车喷出一大股尾气,呼啸离去。
…
短短一个小时,肖振邦精疲力竭,他感觉自己的承受神经即将崩裂。
鬼使神差的,带着妻女,来到了父亲肖北斗家。
客厅长桌上,肖北斗几人正在品评《赤壁图》,这是田骁送的礼物,没事就拿出来看一看,总能找到画作里面的新意。
“父亲,这是真迹?”肖振邦凑上前来。
池开来没资格说话,在这里作为儿媳,她只能协助保姆做些杂活,或者在一边当木雕。
“不懂莫要问,坏了我们的心境。”肖北斗看都没看儿子一眼。
稚芙奶奶笑了笑:“上次去田骁那,与孩子们鉴画,杨丫头竟然送我们一幅,能过我们几个的眼,绝对的真迹。”
“呀!是明·仇英的作品,价值连城的物件,母亲,孩子们是不是不懂啊?”
“你给我滚一边去!少拿你那些官场的臭习气来揣度田骁,那孩子大气着呢,第一次的见面礼就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让稚芙带回这幅画,无非是让我们几个高兴,多活几年,好给他们带孩子。”肖北斗的孩子气与日俱增。
“父亲,唉!出了点事情…”肖振邦神情落寞,头低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