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纲没有劝说,只是独自喝着闷酒。
哭过之后,李牧川不好意思道
“让大哥见笑了。”
“人之常情,皇后娘娘的死是很多人的痛。”
抹去泪水,李牧川低声问道
“苏先生可愿意收老六为徒?”
“愿意。”
“那就好,如果轻舟可以学得剑神一招半式,那让他接收不良司我也不会太担心了。”
皇陵
皇后墓碑前,白袍剑神席地而坐,一边倒酒一边说道
“怡丫头,没想到吧,老头子我来看你了。”
“也怪我,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来看你,怪不得你不当我徒弟,我这样的师父确实不是个好师父。”
苏轼之越说声音越低沉,倒酒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
“差一点,我为什么总是差一点,十年前差一点救下你,二十年前差一点救下她,我拼了命的练剑,如今世人唤我剑神,可有何用呢,你和她,我谁都救不了。
剑神?哈哈哈,不如叫我剑迟更合适。”
一杯倾倒,一杯下肚,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剑神苏轼之此时却哭的像个孩子。
有风自山中吹过,轻抚脸庞,拭去伤人泪珠。
“你说她还活着吗?我已经找了她二十年,可连她的尸骨都找不到。”
“她真狠心,都不愿来我梦中看我一眼,她还是在怪我当时的不辞而别对不对?”
"哈哈哈,我就是个混蛋,为求剑道,怎能如此负她。”
“我后悔了,我想见她,哪怕一面就好,她若已死,丫头你替我求求她,让她来我梦中看我一眼可否。”
......
苏轼之一边饮酒,一边碎碎念,似乎要将自己压抑许久的悲痛全都说出来。
酒尽肝肠断,最是伤人心。
苏轼之摇摇晃晃站起身,看着墓碑后大片争香开放的桃花林,轻轻念道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年少,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白袍挥袖,插在地上的乘风剑自剑鞘而出,飞入竹林,斩下一枝桃花折返而回。
轻轻捻起剑上的桃花,苏轼之弯腰将其放在墓碑上。
“你喜桃花,那便握枝桃花在手中吧。”
“你放心,那两个孩子我会护着。”
转身而起,白袍远去,山中又起风,桃花摇曳,似在送别。
明月阁
高台之上,李轻舟脸色已经绯红,但还是念念不听道。
“君子所为便是如此,但我知道诸位并不喜所谓的君子,因为大家是侠,可你们知道什么是侠吗?”
有人回答
“大侠当然是劫富济贫,逍遥江湖。”
“错,大错特错。”
李轻舟直接否定了那人的说法。
“我告诉你,你说的都是侠的小义,这在别人嘴里,还是会说你一句江湖草莽,尔等要做的是侠之大义。”
“那何为侠之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