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勇是派出所副所长,直接管着白翼人,郝狗蛋以为办这件事肯定很容易。可他没想到找到高志勇说明来意后,叫高志勇狠狠地数落了一顿。
虽然叫数落了一顿,郝狗蛋依然死心不歇,遂叫外甥子高欢跟他二叔说,恰好高欢也很想做成这件事情,就答应下来了。
高欢想做成这件事表面上是为了常生,实际上是为了多见一面李青青。
可是高欢答应下来后,迟迟不敢跟他二叔说,因为他知道他二叔不做这种事,于是背着他母亲求他爹替他说个话,他爹应承是应承了,却因那几天马车社忙得厉害,打过手忘了。
他等了好几天不见他爹跟他说结果,一问才知道忘了。
于是他等不上他爹说了,就亲自去找到他二叔。他二叔批评他不要瞎揽事,然后告诉他用不了多长时间就放呀。
他舅舅不停地去问他,他不停地去问他二叔。
昨天晚上他终于听见他二叔说一两天就放呀。为了显他的功,他没跟他舅舅说就打了个早起来跟常生说。
一路上,他想了点儿说法,把本来就要出来,说成是他说情顶了用。
吴华女从衣服垛里寻见高欢的裤子,对高欢说:“你穿上试一试,看合适不合适。”
高欢把裤子接住,见众人都投以感激的目光,高兴地说:“不用试,肯定合适。”
可他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于是说:“要不试一试吧,我妈安顿我叫我试一试,看哪有不合适地方就重弄一下,我要是不试,我妈又是个骂我。”
“你是个天生的挨骂货,”常生故意逗高欢。
“就是,”高欢抓了抓他浓密的短发说。
“常生是逗你呢,你还说就是,这么好个娃娃咋就是挨骂货?”吴华女说罢叫高欢赶紧试衣裳。
高欢问常生姥姥:“用不用脱了身上穿的这个裤子?”
“不脱哪能看出合适不合适呢,”米老师说罢叫常生领上高欢到西间去换衣服。
常生于是对高欢说:“咱们去那厢吧。”
高欢跟着常生一进西间就含眉笑眼地低声问:“你是不是黑夜也挨米老师睡的呢?”
“我在我姥姥那厢睡的呢,你不要想臆地说,”常生责怪高欢,但没恼。
“那天我从门上真的眊见你用脚蹬米老师了,”高欢再次提起那件事。
“我睡相不好,睡着肯蹬人,蹬没蹬,我也不知道,”常生认真地说。
“谁知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就是知道也不说知道,”高欢嬉皮笑脸地说。
“不要瞎说了,快试一试你的换裤子吧,”常生催促。
高欢把新裤子叫常生拿住,边脱身上穿的裤子边说:“我要是蹬米老师肯定挨骂。”
“你还要说这呢,是不是不说不由人?”
“我由不住想说,”高欢脱了裤子,手指裤裆间打起的伞说,“你看我这儿。”
“你咋了这么损?”
“你的这个地方莫非不起来?”
“谁像你?”
“那你褪下你的裤子叫我看一看。”
“看就看一看,”常生说着就褪下长裤露出裤衩叫高欢看。
“你的老二老实,我的老二不老实。”
常生把长裤穿起来,说:“你是天生的灰人。”
“咋也是,我要是天天跟米老师和你姐在一起,能把裤子顶塌(破),”高欢一边穿新裤子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