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青见常生很想知道,于是神秘地说:“你忘了一件事情。”
“我忘了一件甚事情?”常生追问。
“一件最重要最重要的事情,”李青青对常生说。
常生叫李青青问得糊涂了,抓耳挠腮,怎么也想不起来。
李青青笑了,常生叫李青青笑得越发想不起来了。
“我不是跟你说了么。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五个人,你好好想一想为甚只有这五个人知道,这五个人跟别人有甚不一样处?”李青青看着常生的眼睛,亲切地问。
常生摸着脸,想了一下,回答说:“这五个人是你最亲近的人。”
“你真行,那你想起来了没?”李青青继续看着常生的眼睛问。
常生还是有点懵,他抬头望着蓝蓝的天,摸着脑门心,忽然用手拍着大腿说:“姐,我想起来了。”
“想起甚来了?”李青青期待常生的回答。
“你是我姐,”常生眼里闪着泪花说。
李青青的眼里的泪花也涌了出来:“你是我的亲弟弟,我把这事告诉你以后,你肯定不跟人说,你也不会下看我。”
“姐你是咋知道?”常生掏出手绢擦了擦眼睛,问李青青。
“我也不知道我是咋知道的,反正我感觉你肯定不跟人说,就是你姥姥姥爷、你二大爷你也不跟他们说,你肯定不会下看我,”李青青想要哭,但她尽力克制着。
“姐的眼睛真厉害,真会看人,姐既跟我说了,就说得细点儿吧。”
“你是不是真的可想听呢?”
“这还用问?”
“那我就走就跟你说吧。”
“你步行上不乏?”
“跟你相跟上走就不乏。”
“那你就说吧。”
“那你就听吧。”
常生用手指着耳朵说:“它有点等不上了。”说罢就推起了自行车。
“咯咯咯”,李青青爽朗地笑罢,左手托住自行车车座与常生并排走着说起来,“叼我妈的那个人叫个刘占,是河(黄河)那边儿的一个大土匪,可有名呢,咱们这一带的人都知道。”
“我听我姥爷说刘占那一伙土匪都是骑马挎枪的,”常生望着前面的树林说。
“我妈说她命大,要不叫吓死了。”
“没叫吓死,叫吓成个神经兮兮。”
“倒也不是神经兮兮,”李青青说着回头看了看有人没人接着,“刘占把我妈叼出来,在大杨村西北的一家人家里头住下了。”说到这儿又回头看了一眼。
常生也回头看了一下,急忙说:“我给看的呢,姐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