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你的手再放在我的心口这儿,我跟你好好说。”
常生只好又把手放在任玉莲的心口窝上说:“我给婶子把这儿按住,好好听你说。”
任玉莲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问常生:“你说我叫你治一治是治哪呢?”
“我真的弄不清,婶子说给我吧,”常生想了一下说,他觉得这样说最好。
“你叫二牛子把你的心搅乱了,不是二牛子胡说,你肯定不往歪处想,是不是?”
“也不是我二牛叔的过,婶子说的话,很容易叫人往歪处想。”
任玉莲推过常生的手,坐起来说:“我知道了,甚也知道了。”
“婶子知道甚了?”常生问。
“你跟刘明一样,”任玉莲说。
“我咋就跟我刘明叔一样?”常生一头雾水。
任玉莲笑了一面,甚话没说,下地就走。
常生赶紧把篮子送到院里对任玉莲说:“婶子把篮子拿上。”
任玉莲接过篮子说:“你叫妖精迷得分不清好赖了,你娃娃家可要带她的害呢。”
常生不想跟任玉莲多说话,看着任玉莲狡黠的面孔没做声。
任玉莲见常生不说话,凑近常生的身边问:“你是不是以为那个妖精是天仙女,我是谁也不喜见的丑八怪?”
“婶子哪是丑八怪,你也是天仙女,”常生急忙说。
“你知不知道孙悟空本事再大,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心?”任玉莲忽然这样问常生。
“知道,婶子就是如来佛,”常生恭维任玉莲。
“婶子不是如来佛,婶子是如来佛的妈。”任玉莲说罢下地提上篮子扭着身子走了。
常生看着任玉莲的离去的身影,心想这个女人真怪。他直把任玉莲瞭得出了院,见任玉莲走在大门口扭过头来跟他招手,随即也招了招手。
回屋后,他舀了一瓢水,倒在锅头上放羊腿的盆子里就锁住家门去李青青家。
常生走到前街中路交叉口,一扭头瞭见甄爱悦手里提着个小花布袋袋向他这边走着,心中顿时涌起波澜,激动之情难于言表。
他暗自感叹自己的眼睛没有看错,她绝不是一时感觉好,而是不论哪个时候看见都会感到赏心悦目,她的可爱是从头到脚,从外到内。
他的心激动不已,激动的心使他不知如何开口,虽然他猜见她是给她结拜刘仙霞送月饼的,但他觉着这样问她“不是不给你结拜送月饼去呀”太有点俗气了,可是不这样问,又该咋问?
夸她走开真好看,显得有些露骨,问她多会儿放的学,更是牛头不对马嘴,合适的话语在这个时候仿佛飞到天边藏在地下,一时间无法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