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仙霞找我还怕你听见?你猜错了,”常生笑着说。
“你很他们一样,也是哄我,”甄爱悦带着怨气说。
“我问一问我刘明婶就知道了,我不是哄你,”常生着急地说。
“你说这话是甚意思了?”甄爱悦追问常生,表现出了极大的不满。
“我的意思是没的事,不像你说的那样,”常生认真地做解释。
“你装得可好呢,”甄爱悦嗔怪。
“我咋就是装?”常生愈加着急地说。
“那么还不是?”甄爱悦质问。
“不是,”常生坚定地回答。
“不是就是不是,是不是我也不管,”甄爱悦绷着脸说。
“你这是咋了来?”常生急得抓耳挠腮。
甄爱悦盯着常生的眼睛说:“你就不说你咋了来?”
二人对视了一会儿,忽然都会心地笑了。这会心的笑,是两心相知的笑,是清纯真挚的笑,是很难用语言准确表达的笑。
甄爱悦依然盯着常生的眼睛说:“我把月饼递给仙霞她妈,跟仙霞她婶子把你的话说了就走,仙霞她婶子叫我叨拉给一阵儿再走,仙霞和他妈让也没让我。”
“你连干妈和姐姐也不叫了?”
“我不想叫她们,看见她们就心烦。”
“不要说这个了,我问你点儿事吧,”常生神情庄重地说道。
“问甚就问吧,”甄爱悦眉开眼笑。
“我刚才碰见你的时候,就想问一问学校里的情况。”
“学校的情况有甚好问的,我不想念书了,我倒跟班主任说了,明天就不上了。”
“不是吧?”常生吃惊地问。
“咋就不是?我早就不想念了,其实也不是不想念了,是不能念了。”
“为甚?”
“叫张文扰得不能念了。”
“张文咋扰你呢?”
甄爱悦瞭了瞭窗外说:“张文快开学的时候叫了六七个学生,就我和仙霞两个女的。他一个一个地叫我们进办公室里间说话。张文对我动手动脚,我赶紧就出来了。我问刘仙霞张文对她是不是也是,刘仙霞假装说没呀,还哄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