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过去的唐玉身中剧毒,命在旦夕,但如今的唐玉早已复原,不仅拔掉了叶库留在永济坊的据点,让汴京免遭炸毁,还在失踪多日后好端端地站在了她的面前!
“唐玉……唐玉!”
曹静和快步跑上前去,唐玉倒是难得地主动张开双臂,自然而然地将她拥进了怀里。
“静和,对不起,这几日让你担心了!”
曹静和在唐玉的怀里沦陷了一瞬,却又忽然推开了唐玉,一拳捶打在他的胸前,抱怨道:
“你这死鬼还知道回来啊!我以为你被琅琊阁扣下当上门女婿了呢!你有本事就把自己嫁过去吧!你还回来干什么!”
谁知,在小别胜新欢的促使下,一向恪守君子之礼的唐玉竟再次抱住曹静和,甚至力道又紧了几分,还把头埋进她的颈间,蹭了蹭她的发鬓,温声道:
“这次是我不对,都是我太不小心了!”
自从相识以来,他们便形影不离,不管是做战友,还是做夫妻,他们都像彼此的影子一样,还真的是从来没有分开过那么长的时间。
自从二人分开行动,她乘船北上追击叶库,他留下蹲守拔除据点,这一个多月来,他们终于见上了面,竟好像已经过去半辈子了似的。
“静和,原谅我一开始实在是被动,无法送出消息来。但是我真的很惶恐,我不是怕自己逃不出来,我只怕你为我担惊受怕,为我寝食难安。”
“哼,我看你是怕我改嫁吧!我就应该趁机嫁个比你好的!”
谁知,唐玉却噗嗤一笑,将手里拿着的画递给了曹静和,兴致勃勃地说:
“我这次回来,便是要迎你进昌平侯府做侯爵夫人的,你呀,还是别改嫁了。这是我方才画的你的肖像,你看,我特意给你画上了锦衣华服,还有满头珠翠!”
曹静和垂眸看去,那画像上的女人确实是她,唐玉画得很好,也很美,容貌神态都很自然,还有那精美的锦缎和头上珠钗的光泽,都画得细致入微。
曹静和心里喜欢得不行,她还从来都没有打扮得那么华贵过,画上的自己真的就是一个美貌的贵妇人!
可她却目光一转,故作嗔怪道:
“这一头的珠钗,像只蚌壳精一样!再说了,我也是立了功的,皇上自有对我的封赏,我才不需要沾你们男人的光呢!”
“好好好,那便只当做是锦上添花!”
然而,此时的黄谆看着眼前这似乎与他无关的一幕,又看了看自己手里那拔出来后无处安放的短剑,竟有些无措地低下了头。他只得后退了几步,整个人贴着墙,小心翼翼地踱着小碎步,往门口溜去,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可就在这时,曹静和仿佛是听到了动静,连忙转身看向黄谆,冲唐玉道:
“对了,你不在的日子里,我又给你认了个好大儿!谆哥儿,快叫爹!”
“爹……爹啊……”
唐玉看着黄谆那手里的短剑,忍不住打趣道:
“我来瞧瞧,这是谁家好大儿要弑父呀?”
“爹!我错了……”
黄谆瘪着嘴,一动不动地看着唐玉。
笑死,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死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跑呀!
唐玉虽平安回来了,但曹静和自然是要问一问唐玉这些天的经历,是不是真的如自己所料,他被琅琊阁绑走,又反杀了琅琊阁。
唐玉亦如实相告道:
“琅琊阁的人原是觉得我父亲不好控制,便想扶我上位,以便控制昌平侯府每年按时交保命的银子,同时也想请我从中牵线,让岳父大人给他们介绍几单正经生意做。可是那日我们刺杀玉器店回来,琅琊阁的人却忽然反悔,将我绑了去!”
“那他们为何反悔呢?”
谁知,唐玉却微微红了脸,有些无奈地低下了头,甚至还有些委屈地开口道: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曹静和脑子转得飞快,连忙捂了嘴惊叹道:
“不会吧……你你你……你真的被人家抓走当上门女婿了?”
“也不算是……”
“那是什么呀?”
曹静和急得站起身来,这回便轮到她委屈了:
“你能全须全尾地回来,莫不是真的从了人家的大小姐?”
曹静和神色诡异地将唐玉上下打量了一番,一时语出惊人:
“你……失身啦?”
“怎么会?我一向清白自守!”
这下唐玉也站了起来,忍不住急道:
“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哦?你想怎么证明呢?”
曹静和玩味地看着上当受骗的唐玉,坏笑道:
“你还是先给我交待清楚,这几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