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内,一片哗然。
这生死擂都举办多少年了,还真是第一次见有人敢在比斗结束后直接闯进擂台的。
“这少年是谁?简直胆大包天啊!”
“有意思了,这卢万不得暴跳如雷?哈哈!”
......
“胆子挺肥啊。”
石室内,洪羽一脸玩味的看着这一幕,他倒是想看看黑水堂将会怎么处理这种局面。
至于那个秦钊,如果今日应付不过去的话,那巴元术是真没必要再跑到东安城来报仇了。
反正来了也是白跑一趟。
没有搭理高台上的咆哮,秦钊默默走到银杏身旁,右掌轻轻拂过她的双目,合上了银杏的双眼。
其实,大家一早就已经知道血元武者的宿命,死亡也并非那么遥远。
无论他们愿不愿意,始终都要面对一个现实,那就是每一场生死擂,他们都有很大的可能倒在这里,走向生命的终点。
死亡可以接受,但是残忍的虐杀,他忍不了!
“老周,你出手帮我把这個狂妄之人抓上来!”
卢万豁然起身,冷冷的望着擂台上,那个一脸冰冷的少年。
想替死人出头?那有没有问过这里黑水堂的高层?
真以为成为血元武者,就可以肆意妄为了吗?
在真正的高手眼中,血元武者不过是玩物罢了,而玩物,就该有玩物的觉悟。
周材荣犹豫着要不要立即动手,因为那个人是秦钊啊,这一批血元武者中最天才的少年,是他看好的下下一届擂主候选。
“这小子怎么这么冲动?”
他有些无语,那个银杏就是在卢副堂主的授意下才被虐杀的,你这时候跑上去收尸,那不就是在打副堂主的脸吗?
就在此时,坐在最高处的堂主付庭红忽然发话了:“老卢,先别急。这少年说起来也是在生死擂结束后才跳下去的,不算坏了规矩,只是。”
“他娘的,这小子胆子到底怎么长的?”
他笑骂一句,真是许久没见到这样肆意的年轻人了:“老周,你问问,他现在到底要怎么跟我们解释。”
若是解释不好,那就永远都别解释了。
“是。”
周材荣接了命令,心中松了口气,也不敢去看脸色难看的卢万,当即从后台走了下去。
“堂主。”卢万十分不满,沉声说道,“这种胆大妄为的血元武者,直接打杀了便是,何必这么麻烦?”
付庭红无所谓的笑了笑:“麻烦吗?我不觉得啊。我反倒是觉得这小子挺有趣的。”
他不知道闯下去的后果吗?
世上应该没有这么傻的人。
但他真的就敢。
擂台上,秦钊将银杏的尸身抱到一旁,这时正好周材荣一脸着急的走了下来。
“秦钊!”
他没好气的走上前去,一把拉住秦钊的衣袖,将他拉了起来:“你闯大祸了知不知道!”
秦钊神情淡漠:“知道。”
“知道你还敢这么干?”周材荣真是恨铁不成钢,这好不容易发现一个擂主的苗子,怎么偏偏是个如此鲁莽的人呢?
“现在好好想想应该怎么跟上面的人解释吧,如果说不好,我也没有办法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