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艾瑃收回霍去病，蹲身拍了拍脚下的狮鹫，“走了。”

张志毅不免和刘祁玉讨论：“这就是刚开学那会儿讨论得热火朝天的S级新生吧？确实厉害啊。”

“嗯。”刘祁玉点头，扶着张志毅站起来，反正不是他这种缺点明显的人比得上的。

这时，所有十班学生收到了凌霜晰发来的消息：所有在外学生，前往滨海区奇门基地集合

艾瑃刚飞出去没多远，又掉头回来，接张志毅和刘祁玉：“一起。”这两个虽然她不熟，但是同班同学，值得互帮互助。

“谢了。”二人也不墨迹，当即上了狮鹫背上。

艾瑃盘坐在狮鹫背上，百无聊赖俯瞰着整个花都，往日灯火通明的首都，眼下各处有不少已经暗了下去，艾瑃微微沉吟，想必这次对花都的经济打击挺大吧，不知道爸爸会不会心累。

张志毅和刘祁玉坐在艾瑃后面，前者问道：“艾瑃，你多大了啊？”

“十六。”艾瑃不明白为什么张志毅要突然问这个问题。

“十六？真十六啊？”

“嗯。”

张志毅和刘祁玉对视一眼，无奈叹气：“真是可怕啊，十六岁就已经具备了斩杀特级星兽的能力。”

“嗯。”艾瑃点头，紧接着又摇头，“李老师说特级星兽杀不死。所以他们可能还会再生。”

“真的假的？”张志毅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话。

“嗯。”

张志毅倒吸一口冷气：“那……人类真的能赶走星兽吗？”他抬头看了眼漆黑的夜空，愁容满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刘祁玉拍拍张志毅的肩膀：“不要多想。”

“说得也是，身为月使，咱们只需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普通人就是了。”张志毅闭眼点头，“总有一天，奇门会搞清楚星兽来自哪里，消失的星空和梦境去了哪里。”

“嗯。”刘祁玉微微勾唇，“要相信科学家。”

张志毅这才想起来，刘祁玉似乎对做梦这些颇有研究：“说起来，现在研究到哪一步了？弄明白为什么会做梦又为什么做不了梦了吗？”

“一个人正常的睡眠周期分为非快速眼动睡眠期和快速眼动睡眠期。当人处于快速眼动睡眠期，睡眠中特有的脑电波“PGO波”会在三个地方出现，分别是位于脑干内的脑桥，丘脑中的视觉部分外侧膝状体，和视觉皮层所在的区域枕叶。

在人做梦时，丘脑不再对来自眼睛的信号做出反应，反而和脑干、视皮层形成了一条新的视觉通路。这时脑干内的神经元会随机放电形成电信号，这些信号又多又乱，沿着丘脑一路直达视觉皮层。

无论是丘脑，还是视觉皮层，都无法分辨信号是来自眼球还是脑干，它们只能和人清醒时一样，利用无意识系统，根据储备的知识和记忆，将各种碎片信号加工处理，形成一个完整统一，富有意义的故事，也就是我们体验到的梦境。

实验结果发现，梦的剥夺会导致人体一系列生理异常，如血压、脉搏、体温的异常变化，植物神经系统机能有所减弱，同时还会引起人的一系列不良心理反应。

有人认为梦是本能欲求无法满足后，潜意识伪装表达的产物。也有人认为这是集体潜意识的作用，它是人格最底层的无意识，还有人认为基因通过梦境可以给人处理相似危机的经验。

我个人更倾向于做梦是一种优良基因的表现，总而言之，我觉得。人们并没有失去梦境，恰恰相反。”

“人，无时无刻都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