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条水幕。这是由水组成的幕布,在山洞顶层缝隙中流下来。漆黑的山洞中,我们四人的手电光反射在水幕上,流光溢彩,异常好看。
令我们惊奇的是,水幕里的水就像一大片水在玻璃上划过时一样,之间没有一点空隙。我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把手伸向水幕,却在水幕前几厘米的地方被空气挡住了。我尝试用了用力,碰到的依旧是坚不可摧的空气。
我的疑惑还没说出口,王长脸抢先道:“这这这,快把你的玉佩拿过来。”我顺着王长脸的指尖看去,只见水幕中央有一块不规则的圆形空洞,就在我的胸前,刚刚还没有注意到。
我尝试用手电筒往空洞里照,希望能看到后面的情景,但手电筒的光貌似穿透不了后面的黑暗,什么也没看到。
在王长脸的催促下我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拿出来,把上面的挂绳取下来,放进空洞里,意料之中,玉佩和空洞完全吻合。
我退后一步,等着水幕会不会发生什么变化,等了足足半分钟,水幕还是那个水幕,半分变化也没有。王长脸等不及,学我刚刚的样子把手伸向水幕,说了句“哎,这次可以了。”接着就径直穿了过去。
事情发生的有些突然,王长脸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了过去,一句话也没说就过去了,一旁的秦瀚想阻止他,但是没来得及。我喊了两声没人应,秦瀚递给我一个眼神,让我第二个过去,小声说:“我殿后。”我明白他的意思,不能把李岩自己留在后面,毕竟玉佩还在水幕上。我点点头,屏气穿了过去。
这是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就像穿过了一条瀑布,但衣服却一点都没有湿。我惊讶于这种奇妙的感觉,没有注意到一旁的王长脸。直到王长脸问我:“他们怎么没过来?”
我刚想开口,就被过来的李岩撞了一下。“抱歉。”李岩连忙说。紧接着秦瀚也过来了,他打了个哆嗦,明显不适应这种感觉。
水幕这面暗了很多,四个手电筒加起来也不管多大用。“可能有吸光的材料,”王长脸说:“还好我留了一手,你们把手电都关了吧。”说着他在背包里又掏出一个矿灯。
矿灯一打开,手电筒的光就显得微不足道了。我们把手电筒都收了起来,只依靠矿灯的照明。虽然效果依旧不太好,但比手电筒要管用得多。
“对了,我的玉佩。”他们正要往里走,我才想起来我的玉佩还在水幕上。
我走回去再次小心翼翼的把玉佩取下来。可随着我的动作,我们身后响起了一系列机关启动的声音。一时间我们都愣在那里,王长脸说了声:“怎么回事?”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把玉佩放回去,如果玉佩是开启机关的钥匙,那么放上去机关可能就会停止。这个动作显然很蠢,机关启动的声音没有减小,反而越来越大。
秦瀚反应最快,拉着我们往角落里躲去。王长脸迅速把矿灯关上,一行人担惊受怕的在角落里蹲着。
声音持续了几十秒后才停止,秦瀚把刚刚的手电筒拿出来向前面丢去,随着几声清脆的撞击声,手电筒不动了。等了一会儿,那边没有出现异常,秦瀚表示应该没有危险了。
王长脸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打开了矿灯,几乎是一瞬间,我还没站稳,便看到王长脸明显的一哆嗦,随即关灭了矿灯。
山洞又变得一片漆黑漆黑,王长脸发出了一声“嘘”声,让我们别出声,声音听起来很急切。
接着他用很小的声音说了一句:“里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