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我看不到他的脸色,但通过说话的气息来看情况实在是不好,我拍拍他,让他放心,“放心,交给我。”
等到了银树那里我就给崔夕城说,还等到什么睡着,那时候不就晚了,王长脸这人,死要面子。
“没路了。”秦瀚突然说道,然后向前走了走,拐进了另一条路,让我们过去看。
前面的空间明显大了些,已经达到了两个人侧身走的距离,王长脸让了让,让我过去,他则在原地休息一会儿。
秦瀚所说的“没路走”也不全对,我们前面是一堵墙,不过距离缝隙还有一米的距离,在缝隙出来后两边都是小路,秦瀚站在右边的小路那里。
“两边都是封死的。”秦瀚照了照两边,确实是封上的,这两条也根本算不上小路。这样看来,除去缝隙,我们就像在一个方型深井的井底,除了向上,别无他路。
“王公子!”韩雨欣的声音突然在后面传来,秦瀚连忙拿着手电过去,我跟在秦瀚身后,也是担心的不行。
王长脸屈膝坐在地上,已经昏了过去,秦瀚的手电光扫过,王长脸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
“逸辰!”秦瀚在一旁着急,却也不敢碰他,只能求助地看着崔夕城。
崔夕城让我们把王长脸轻抬到外面,他会尽力为王长脸治疗。
“对了,长脸让看看他的屁股,他说有点问题。”我猛然想起长脸拜托的事情,原来这小子早就知道自己身体不行,料到自己会晕倒。
秦瀚没有让我帮忙,而是自己一人将王长脸抱到了外面,小心翼翼的平放在空处。
崔夕城现出来为他把了把脉,然后摇了摇头,秦瀚很着急的样子,不住地问,崔夕城却没有回答他,而是让我们把王长脸反过来,他要看看屁股。
当崔夕城脱下王长脸裤子的那一刻,我想我可以去回答“你闻过最难问的物质是什么”,说不定还能得个奖。
并不是长脸下体有异味,而是他的屁股上的伤口已经发炎化脓了,大片大片的红点遍布在他的屁股上,在场的每个人都不觉捂住了鼻子。
“这尼玛快赶上尸臭了。”我心里想着,看崔夕城怎么弄这一满是脓水的屁股。
崔夕城又在他的包里拿出一个瓶子,是紫是蓝看不清楚。只见崔夕城没有一脸嫌弃,先用干净的布把长脸屁股上的脓水擦了擦,又将瓶子里的药倒了上去。
药是蓝色的,很快就被吸收了,崔夕城又把一块布撕成一块一块的,敷在长脸的伤口上,敷着药的缘故,布片被沾到了长脸的屁股上。
崔夕城让秦瀚把长脸的裤子穿上,再翻过来,又喂给长脸一个小药丸,用所剩不多的水喂长脸喝下去。
长脸昏睡着,水很难喂,浪费了大半,在我下定决心牺牲一下为长脸做人工呼吸的时候,长脸的喉结终于动了动,把药咽了下去。
“王公子切不可再劳累了。”崔夕城又为长脸把了把脉,担忧地说,“他身子实在太虚弱。”
秦瀚扶着长脸的脑袋,点点头,没有说话,一遍一遍替长脸理着头发,眼神飘向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们休息了一会儿,长脸一直没有醒,还好崔夕城说没有大的妨碍。崔夕城这次担负起了背王长脸的重任,他体质比我们好,我们也只能这么做。
我们要蹬着相隔一米的墙壁向上爬,为了保险起见,绑王长脸剩下的绳子,我们各自系在了腰上,以防若是某个人失足掉下去,我们也可以救他。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们一字排开,约定好所有人爬的高度要一致。绳子刚刚好,若是有人爬的太高或太低,会连累其他人。
“墨然公子彼时曾说过,会有两条缝隙,届时我们选择高位置的进入。”崔夕城说,我们表示了解。
在两个墙壁中间向上爬真不是什么难事,困难的是要保持步调一致。韩雨欣最慢,我们不时要等着她,不过好歹没有人抱怨。
很快我们就路过了墨然所说的第一条横着的缝隙,其实墨然不说我们也不会进去,这条缝隙太窄了,韩雨欣都不一定能平躺进去,别说爬了。
第一条缝隙虽然很快就遇到了,第二条却迟迟不肯出现。我的手和脚已经酸痛无比了,几次都差点滑下去。
在这里我要重点表扬一下韩雨欣,虽然掉下去了四次,四次!但毫无怨言,每次都先感谢我们的救命之恩,并保证下次绝不会这样。
在韩雨欣第四次被救上来后,我们终于看到了第二条缝隙。
“不大对劲。”秦瀚看到缝隙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