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瀚这么一说,我就安下了心,问他,“我睡了多长时间了?你们找到爬上去的方法了吗?”
“说起这个——”我本半躺在一块石头上,墨然趁我不备突然把我背了起来,我没防备,玉佩差点掉了下去,“——公子如今有伤,不宜与我们同去,让夕城为你上点药。”
墨然就这样把我背回了长脸那里,长脸见我们回来,很是疑惑,“这么快就抓完蛇了?”还没等我们回答,他又看到了墨然背后的我,“方糖你怎么了,受伤了?”
墨然把我放下来,韩雨欣第一个过来看我,看到我的脸后惊叫了一声,引得王长脸也艰难的挪了过来。
“方糖你这是干嘛去了,脸跟那猴屁股似的。”王长脸虽这样说,脸上也是担心的表情,把他额头上的布再次浸了水递给我,我放在脸上,瞬间觉得舒服了许多。
崔夕城看了看我的脸,在包里拿出一瓶药,拔开瓶塞,手轻抖着为我一点点上药,惋惜的说:“我未带烫伤药,这药只能暂且舒缓疼痛,其余公子还需忍耐些时候。”
这药虽然不是烫伤药,可是抹上后感觉很清凉,应该就是上次我们划破手时崔夕城给的药。
我和王长脸凑在一起并排半躺着,感觉自己也就脸烫伤了点,并没有什么大碍,就对墨然说:“你们去抓蛇吧,我是去不了了,我和长脸在这就行,你们三个一起吧,也好有个照应。”
崔夕城也同意了,他们三人安顿好我们三个后便离开了。
韩雨欣在我们身边一直为我们拿布浸水擦脸,十分仔细,弄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王长脸纳闷我怎么去了一趟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就把在那里的事情告诉了他,顺带把做的梦也和他提了一下。
长脸听完后思考良久,一直没有说话。过了有几分钟,他“啧”了一声,凑到我耳边说:“给你说个事。”
“说吧。”我见他眼神有些躲闪,低声问他:“韩雨欣不能听?”
王长脸想了想,叹了口气,说:“算了,也没事。”然后直了直身子,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问我:“当初是李岩找的我,然后我找的你,这是你知道吧?”
说实话我并不知道是李岩去找的王长脸,但为了不耽误时间,我随口说:“知道。”
“你知道李岩怎么找到的我吗?”王长脸问我,他也明白我不知道,未等我开口便说:“他小子是在新疆发传单一路发过来的,那传单上就印的玉佩。与其说是他找我,不如说是我找的他,我是看到传单后找到的他。”
“发传单?”我觉得十分不可思议,这新疆距离我们那里可是跨越了整个中国啊,这得发到猴年马月去。
王长脸明白我的疑问,接着说道:“他肯定是知道我在青岛,发传单不仅是个途径,也是个幌子,毕竟我俩是一个老爷爷,他知道的比我多了去了。”
王长脸有些伤感也有些气愤,把额头上敷的湿布一下子拍进水里,可把韩雨欣吓了一跳,忙捡起来还给他。
“我当时不知道李岩就有白玉玉佩,以为有人来找,就撒谎说我表弟有玉佩,他当时纸上是黑白的,也看不出是白玉还是墨玉,我就先拖住了他,然后再去找的你。”
“你的意思是,”我有些搞不明白,“你骗李岩我是你表弟?”
“当时也不知道是你不是,我还得单独去找你,当时我告诉李岩我又一张地图,我表弟有玉佩,他也有地图,我们算是齐全了,这样就能一起去找轩国了。”
“轩朝,”我下意识提醒他,“可是说不定也会用到白玉玉佩啊,你们当时没想过这件事?”
王长脸突然压低了声音回答我:“我当时怀疑过李岩的身份,想趁机把他敲出来,可是谁也不知道咱们来的时候只要一枚玉佩啊,我就一直没给你说。”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现在知道的也就是李岩和王长脸本是一家,而且这小子目的不单纯。
“重要的事我还没给你说呢,”见我想躺下,王长脸连忙拉住我,“你知道我当时怎么找到你的吗?”
“我怎么知道。找个人还不简单,随便一调查就有了。”
“不是,是有人亲自来找我,告诉了我你的名字和‘方玉轩’的名字。”王长脸神神秘秘的告诉我。
我一阵缓不过神来,“方玉轩”是我老爹的店,有人认识王长脸还熟悉我,还知道我家祖传的宝贝。
“是谁?”我急忙问。
“Black.”
王长脸突然蹦出了一个英文词,弄得我很摸不着头脑,black?黑?我猛地打了个激灵。
王长脸既然说英文,就代表他不想让韩雨欣知道,我只好不出声地和他对口型。
“黑陵祭?”
王长脸脸色沉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