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笙深吸一口气,心脏狂跳,沉着脸对刘雨宁说:“你呢?发现什么了没?”
刘雨宁冷不防开口,“他没留脑袋?把人分成这么多块,到底图什么啊?”她眼神迷离,像是在和自己对话。
“说说你的想法?”何笙问。
刘雨宁盯着案发现场,声音低沉:“凡此种种分尸,不外乎为了泄愤、保密或者是变态宣泄。泄愤的,跟死者有仇;保密的,想掩人耳目;变态的……”
她话锋一转,“性器官经常是首选,不过现在看来,可能是来拖延我们的发现时间。”
“到时候搜监控再说。”何笙试图做总结,“刘雨宁,把尸块先带上车。”
侦查员们忙个不停。痕检员拍照,搜证,一切井井有条。
突然,一个侦查员慌慌张张跑来,“刘队!大雨冲掉了所有现场线索,凶手选在雨天抛尸,考虑得很周到啊!”
“未必。天气预报也没那么靠谱,有可能是凶手趁雨夜更易隐蔽。”何笙向刘雨宁提出了不同看法。
“这么小心的凶手,用了无牌车抛尸吧。”刘雨宁冷静推断。
公安局里回荡着脚步声和刘雨宁的议论声。何笙本想进办公室歇会,却被一名法医拦下,“何队,谢法医让你现在去法医科。”
他点了点头,立马动身。
到了法医科,身穿纯白色法医工作服的谢楚楚正用肛温计测温,上下其手熟练专业,“死因,胸部捅刺。”她分析,“尸斑不退,尸僵遍布,角膜浑浊。”
法医科实验室的一扇门轻轻关上,随即将外面喧哗的世界隔绝。
窗外的城市在夜色中灯火辉煌,可实验室内却只有凌厉而冷静的日光灯所投射下的白光。
墙壁被漆成了淡灰色,与这里严肃的工作氛围不谋而合。
空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那是标志性的气息,让人不禁联想到这里进行的是与生命死亡相交错的工作。
各种先进的仪器整齐排列,在昏沉的室内发出低沉的嗡嗡声。从自动分析仪器到显微镜,再到墙角的电子天平,每件设备都彰显了科技的力量。法医们穿着统一的白大褂,在这里穿梭忙碌。
听着谢楚楚的分析,观察着周围的情景,何笙眉头紧锁,心中想象着脑海中的凶手剪影,这场追逐才刚刚开始。
这女的背部竟然像皮革一样得小心翼翼地拼凑剩下的尸块,何笙观察着女尸的身体情况,推断出了那依稀可见的女性轮廓。
“看这里,这些骨头被切得异常整齐,”何笙一边用探针指点着脊椎,盘骨和胸骨,一边看向谢楚楚。
“那这右手臂上的伤口,是生前造成的?”
何笙观察了死者右手臂片刻后回答道:“凶手要这么做,可能是因为讨厌女性的右手,管他呢,总之看起来手法专业,得是个医生或者……不,法医可能性更大。”
“那你还发现什么了?”沉吟片刻,他继续追问。
“牙齿和头骨告诉我,她年龄在三十到三十五岁之间,约115斤,1米65高,根据胸脯的外观上的不对称、还有内部放置的假体分析,她做过隆胸手术。”谢楚楚皱眉紧锁,专注地分析道。
“另外这个假体上面有一个标签写着点字,但看不清晰……”
“隆胸?”何笙几乎脱口而出,但随即意识到不妥,紧紧闭上了嘴。
“咱们查查本市整容医院,尤其得关注年龄对得上号的,”谢楚楚建议道。
何笙摇摇头,“这样的医院太多了,必须要尽量缩小范围。”说着他仔细地盯着那个圆形的假体,他咬咬牙,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硬着头皮用放大镜观察着上面依稀的文字。
单人旁和两个土?
这是个佳字吧?
接着还有个“牙”这样的边旁部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