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富平县衙,顾炎武在二堂之中等着各家地主士绅前来商讨新政之事,派出去的衙役全部回报,不是称病不来,就是找不到人。
接连等了他们三天,都是不来,顾炎武气就不打一处来,刚要命衙役前去拿人,被县令刘三金拦住:“大人,依下官看,不是他们不想来,实在是新政断了人家的命根子,我们是不是上书奏请修改一下新政啊?”
“新政岂能说改就改的!全境都在推行新政,怎么富平就这么特殊推行不下去呢,我看分明是一群土豪劣绅在对抗官府,不让他们知道些厉害真当天老大他老二了,来人将他们全部拘来!”顾炎武发起了脾气。
“恕下官不能从命,大人三五个月就回西安了,下官还要在任上依靠这些士绅治理百姓呢!”刘三金回答道,说罢转身走了,留下顾炎武一个人在大堂之上。
这时安大虎凑上前来:“大人,现在怎么办?”。
“县令大人在富平县官声如何?”顾炎武问了一句。
“这小人可不敢说,县令大人日理万机,难免也会有一些纰漏。不过他和县丞大人有些不睦小人倒是知晓!”安大虎小心的说道。
“好,如此你去查阅一下县令大人这两年处理过的案件,可别有什么冤假错案发生。”顾炎武点道,安大虎心领神会的退了下去。
夜晚,顾炎武带上两名侍卫步行悄悄的进了县丞邢士京的外宅。两人密谈了一个多时辰,顾炎武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十天之后,县丞邢士京和班头安大虎分别送来了县令贪污受贿官绅勾结和制造冤假错案的证据;同时侍卫队长也带着一堆卷宗返回了富平县城,上边尽是张地主为富不仁,逼良为娼和强占土地逼死人命的事情。顾炎武一拍大腿,这事成了!
急忙请出钦命令牌,让侍卫队长带着去城外守备营调五百营兵入城,包围张地主的家宅,将全城所有士绅都传到县衙之中,顾炎武要打响他新政的第一仗了,富平的新政注定了是血淋淋的开始。
这次上门来请士绅们去县衙议事的可就不是任人欺负的衙役了,而是持刀带枪的守备营官兵,在刀枪的押解下,众士绅胆战心惊的来到了县衙之中,等待着这位顾大人的到来,眼尖的人发现张地主可没有在人群之列,不禁多想起来,正在众人窃窃私语之时,顾炎武和县令刘三金、县丞县丞邢士京和主簿汪万章联袂来到大堂之中。
见到县令众士绅连忙上前抱怨道:“大人这让官兵将等押来所为何事,难道我们犯了王法不成?”
刘三金有点幸灾乐祸的说道:“这个本官也是不知,都是特使大人传的你等。”
众人矛头刚要转向顾炎武,顾炎武就先说话了:“诸位不忙着说话,今日请诸位来就是想让你们做个见证,免得有人说我顾炎武滥杀无辜!邢大人开始吧!”
“是,下官遵命,富平县令刘三金与土豪劣绅张贵相互勾结,贪赃枉法,逼良为娼、制造冤假错案,为强占土地逼死人命………经多方查证,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如何处置请特使大人定夺!”县丞邢士京拿起一份书册一篇一篇的朗读着,上边都是刘三金和张贵的罪证。
“来人,请钦命令牌!”侍卫队长手持令牌站在了顾炎武身后,“临出西安之时,顺侯和内政部赐本官钦命令牌,七品及以下官员,本官有先斩后奏之权!来人将刘县令拿下!”立刻就有兵丁上前将刘三金锁拿抛至于地。
紧接着顾炎武又说道:“守备营听令,将劣绅张贵家宅包围,全家锁拿到案,抄家!如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末将遵命!”富平守备接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