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灿悄悄的念了句：“没听懂...”

任易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头道：“那我说个极端点，简单点的吧。你说是一个每天出门去公交车上偷一次钱包的小偷，被人抓住打一顿的概率大，还是一个每天坐同一辆车的普通上班族被人抓住打一顿的概率大？”

“哦，我有点理解了。”

“善事也同样如此，长期的种善因得到善果的可能是远大于种恶因的。只是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大多是既不主动行善业也不作恶，所以因果这东西在大多数情况下就是一个随机的存在。”

月神皱眉道：“那还是有点不对啊，行善不一定有报偿，作恶不一定有损失，那谁还愿意行善？作恶绝大多数情况下可都是有利可图的啊，人的趋利性...”

听到月神说起人性，任易不由的也叹息了一声，不过他还是解释道：“因果这东西本就是违背人性的，因为它属于‘天’，它可没什么人性可言。不过你想过没有，善因善果既然是既定的，那如果所有人都行善呢？”

“这不可能。”月神断然道。

任易嗤笑一声：“我知道不可能，但你想想那是什么情况。”

月神想了想没有做声。

任易不知道她是觉得这是个荒谬的假设不愿去想，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于是他说道：“我们先不去考虑整个宇宙，或是某颗星球。我们把目光缩放到一个村落可以吧。张家村和李家村，都有五十户人家。张家村的人，每人都是偷鸡摸狗、鸡鸣狗盗之徒，而李家村则是互助和乐、夜不闭户之景。两个村子都是与世隔绝的情况，长此以往他们各自会是什么样子呢？”

说到这里，任易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而是说起了其他的。

但他心里却默默念着：“其实因果还有一个让人绝望的属性，纠缠性。熵增的存在代表着这个性质适用于一切...”

在即将进入轮回井开启的传送门时，任易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既然来都来了，还有个地方干脆去了再走吧。”

“什么地方？”

“你重修冥界后那些跗骨毒火在哪里？”任易对轮回井道。

轮回井非常拟人化的在自己那漩涡里捏出了一个诧异的表情，而后才问道：“老大你找它们干什么？我已经把它们都收拾到地部最底层的角落里去了。”

“我准备研究用，看你这表情，这东西是什么来头？”

“呃...这东西嘛...老大既然想研究的话，那行吧。呕~~”

随着轮回井发出一阵干呕声，从它那漩涡里喷出了一团绿色的火焰落在地上。

“哈~咳咳。它要说的话，应该算是我们轮回井的消化液。”

原本还想着尝试用【吞】把跗骨毒火搞到自己身上，结果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玩意，任易瞬间也没了兴致，决定放弃这个计划。

轮回井本以为会得到任易的赞赏，但没想到却只得到了一个嫌弃的表情，本来想找任易问清楚缘由，但看到任易那板着的脸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